“能有什么好处?”刘明秀问:“他一回来,就抢走了本该属于官人的一切,您还觉得他能帮官人不成?不可能的!”
高丽华皱眉不语。
“母亲!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只有外公、娘才会真心帮我们,别人是指望不了的!”刘明秀说。
“我当然知道!”高丽华说:“温黄无论说得多么动听,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做戏罢了!救我回来的,不还是你吗?
只是,不能再用这样的法子了!我不想坏了跟国公爷的夫妻之情,你懂吗?”
刘明秀勉强点点头。
然而心里却极为不平。
她向来把自己当成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何能接受得了低人一头?
况且自从跟表哥订婚以后,各种聚会当中,别人恭维她或是开玩笑,都以“未来的世子夫人”来称呼她。
她从来就没有否认推辞过。
如果李惟昉世子之位旁落,这让她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
泰禾园。
温黄:“夫人不想跟父亲彻底决裂,所以烧了那个娃娃,一念之差,倒是救了崔妈妈。”
李禛冷着脸,不说话。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其实夫人也挺可怜的。”温黄又说。
李禛看了她一眼:“她可怜?”
温黄:“夫君心里装着别人,就挺可怜的。”
“父亲该给她的体面都给了!整个家都交给了她。”李禛说。
“你不懂女人。”温黄说,“给再大的体面,再大的权力,也不如夫君一个拥抱,一句关心来得实在。你爹,把他的拥抱和关心,都给了罗小娘。”
“她得不到夫君的心,也要从她自己身上找找问题,或者说是……没有缘分!强求不得。”李禛说,“这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你那个兄弟,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是她害的呀?”温黄说,“如果有切实的证据,你早就把她送进牢里了吧?”
“那李琛的母亲呢?”
温黄:“……算了,咱们别说她了!咱说说那位薛天师吧?你看他真的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吗?”
李禛说:“就算没有一百三十多岁,他也有些本事。否则不可能取得陛下这么多年的信任。”
温黄点头:“陛下现在还信任他吗?”
李禛说:“师父现在给他调理身体,他觉得好,所以就多见师父一些。
但是薛天师这么多年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是很难撼动的。”
温黄:“你若见了师父,一定要跟他说,让他多加小心。”
“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不用你嘱咐。”
“李禛!我招你惹你了?说话这么呛人?!”温黄不乐意了。
“我跟笨蛋说话,都是这语气。”
“我怎么就成笨蛋了?”
“人用巫蛊娃娃害你,你还帮她说话?说她可怜?”
温黄:“夫人是夫人,刘明秀是刘明秀!埋巫蛊娃娃的人,是刘明秀!”
李禛:“那你猜猜,假设真有机会弄死你,高氏又不用担责的时候,她会不会对你痛下杀手?”
温黄:“……”
两人正斗着嘴,晴儿来通报,说宗画又过来了。
温黄让人进来,问:“宗小娘有事?”
宗画坐下,说:“如今,夫人回来了,我就是想来请大娘子示下,咱们需不需要……每日去跟她请安呀?”
温黄对李禛有火,对他的妾室说话就没那么好听:“你可能对宁国公府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悉,在我们府上,妾室不需要去向夫人和老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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