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人呢?”温黄问。
沐节关上门,一脸兴奋地跟她说:“大娘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温黄纳闷。
“前线回来报信的时候,陛下把公子找了去。
公子不相信国公爷也已经没了,详细询问了细节。
他说当时西夏人砍头的时候,那人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血!
虽然身形、穿着看着就是国公爷,但毕竟没看见脸,也许是他们为了激励士气打击我们,用的替身也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国公爷被他们俘虏了,但是没有被他们杀死?”温黄问。
“当时公子就有这种怀疑。”
“既然有怀疑,那怎么这么着急就办了丧事呢?”温黄问。
“公子说,既然西夏人想传递这样的消息给我们,那我们就接着,后再暗中查探。”沐节说,“国公爷还有一条向汴京传递消息的秘密渠道,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刚刚那个人,就是秘密渠道的,他带来了最新的情报,非常重要的情报,公子进宫去了。”
“什么情报?”温黄问。
“公子肯定不能跟我说呀!”沐节说,“但是我看他的表情,非常开心!
你想想,只有他和国公爷两个人知道的渠道被启用,他还很开心,这意味着什么?”
温黄眼前一亮:“国公爷没死?”
“我觉得有可能。”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温黄把东西往他手里一放,“这些都给你了!跟楼下的兄弟们一起吃吧!”
“诶!谢谢大娘子。”沐节开心得眯眯眼。
……
宫里。
“这是……七十二条沟的布防图?”皇帝惊喜不已。
“密信上说,父亲按照原计划,带领大军埋伏在山里,准备攻七十二条沟,不成想,光防范西夏军去了,竟一时让回鹘人钻了空子,父亲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皇帝点头:“回鹘又想如何?”
李禛:“他们说,可以帮我们打退西夏人,要我们十座城池。”
皇帝:“不可能!”
李禛点头:“他们没有将父亲当犯人一般看管,而是当做了座上宾!
父亲将这七十二条沟的布防图和他所处的境况想办法传了回来!
他说,西夏人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打退,绝不给任何人机会瓜分我们的土地。”
皇帝点点头,突然又看着李禛:“他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传回来的?为什么是传到你的手里,而不是传到朕的手里?”
皇帝在私下的场合,一般都自称为“我”。
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用到“朕”字。
李禛回答:“有一种鸽子,不管将它带往何处,几百里上千里之远,它都能找回它的巢穴。
父亲偶然在马戏团里发现了这个,有意开拓一条从前线到京城信鸽传信的快速驿站。
只是,只在实验的阶段,尚未成熟,现在就只有我和他知道这个。
他将信传给我,而不是走正规的驿站传回宫里,是因为这条线快!”
“这里只有布防图,密信呢?”皇帝又问。
李禛垂着眼,说:“密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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