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笑了一下:“十一娘?哦!不!如今该叫你蔡淑人了!这可真是尴尬呀!我居然没有看见你!我刚刚才说刘大人失信,这就被你听去了!”
蔡碧云冷笑。
温黄又笑:“我记得第一次见蔡淑人的时候,你取下手腕上的一个价值千两的玉镯子,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说像我这样出身的人,永远无法跨越跟你之间的鸿沟。
因为我们一家子努力一辈子,也挣不到一只玉镯子,而你可以随便拿来砸着玩!你还记得吧?”
一千两银子,说砸就砸,在座的任何人,包括皇帝在内也舍不得。可见蔡家多有钱!
大家都看向蔡碧云,各种眼神都有。
蔡碧云有些急地说:“你扯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不是在说你们府上欠债的事情吗?”
温黄说:“我也在说这件事呢!
益州苏家是数百年的望族,据说每年交给朝廷的税,就多达数十万两!你觉得他们会冒着砍头的危险,挪用军饷来给我们还债?
我觉得这比蔡淑人上街去抢别人手上的玉镯更离谱呢!”
“你……”蔡碧云怒视着她。
温黄看着她,满眼针锋相对的味道。
皇帝将这些都听在耳中,突然“吭吭”咳嗽了起来,半天才止住。
大家都不说话了。
……
回去的马车上,温黄低声问李禛:“陛下的气色看着不怎么好。道济宗师怎么说?”
李禛:“需要静心调养,受不得刺激,不能生气。”
温黄:“啊……我今天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李禛摇头:“应该不会,毕竟不是你挑起来的事。”
温黄松了口气,说:“我能感觉到,陛下肯定不希望看到两个儿子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我今天冲动了,该让着她们些。”
李禛沉默片刻,说:“没必要!
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公平竞争,做到君子之交,和而不同。
可是他们能答应吗?一个又一个的绊子下下来,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
温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希望陛下的身体好好的!”
李禛:“嗯。”
……
温黄以为,刘明秀给何清莲找了个人嫁了。
没想到,正月初六,开封府一开门,何青莲就一纸诉状,把李禛告到了开封府。
她说她有了李禛的孩子,但是李禛惧内,将怀孕的她赶出了汴京城,还想杀了她灭口!
所以,她要状告李禛始乱终弃,杀人未遂。
开封府找个大夫给她检查,果然有孕了。
往回回推,大概是她找去温氏私房菜馆那一段时间。
她还说,就是在温氏私房菜馆,李禛说要收了她为妾室,后来福康县主赶到,李禛惧内,就将她赶走了。
再后来更是有人追杀她,幸亏刘明秀认得她,救了她性命。
……
与此同时,大相公一方面拿此事弹劾李禛,一方面再提立楚王为太子之事。
……
温黄听说了何青莲,半天没说话。
原来,所谓的“动真格的”,是这个意思?
这是要给宁国公府来个三重连环打击,为楚王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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