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程程是爹爹的小心肝儿!”李禛的话让正在卸妆的温黄大开眼界,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李禛也会说这样的话?
“那为什么爹爹不要我们一起睡呢?”程程问。
“因为……爹爹想抱着你们娘亲睡。”李禛瞥了一眼温黄,跟放电似的。
程程鬼精鬼精地想了想,推着她哥哥往旁边挪了挪,说:“今晚上爹爹和娘睡一块儿,我和哥哥睡一块儿,这样,你不就可以抱到娘了?”
李禛:“……呵!程程真聪明!那就这样吧!”
等温黄上床,她就被安排在中间躺下。
怡哥儿平时都挨着娘亲睡,这会被挤到了最边上。
他看了看他爹,皱着眉头说:“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抱着娘亲睡啊?”
李禛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地说:“快睡吧!再不睡就把你送回去。”
怡哥儿有点委屈,大眼睛瞪得圆滚滚地望着天花板,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小嘴一瘪,默默流泪。
“爹,娘,哥哥哭了。”程程发现了。
温黄被李禛在被子里捂着,闻言赶紧起身看他,果然哭了。
她赶紧回到他身边,将他搂入怀里,轻言细语地哄着。
怡哥儿总算笑了,偎依在娘亲怀里,甜甜地睡了。
李禛看了母子两人一眼,笑了一下,又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某些小儿不宜的念头。
……
转眼就过年了,初一大朝会,文武百官、附属国使臣都要进宫参加。
初二,又照例进宫去拜年。
温黄带着怡哥儿和程程,打扮得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跟李禛一人抱一个,坐在一块。
每年的家宴,除了一些新生孩子,基本上都是皇族那些人,今年却多了一位外客。
那是个二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得高高大大的,穿着异族的服装,面带神秘的微笑,其坐姿神态,莫名有种俯瞰天下的感觉。
“那是谁呀?”温黄奇怪地问。
李禛:“回鹘国师东方隼,特地前来拜见,说想跟大颂结盟,成为友邦。”
温黄:“东方损?哪个损?”
李禛:“鹰隼的隼。”
温黄:“阴损?还有人取这样的名字?”
李禛:“鹰!”
温黄冲他笑:“哦哦哦!明白了,火气别那么大嘛!”
李禛看了她一眼:“今晚让他们两个回自己屋,我火气就不大了。”
温黄抿嘴不语。
皇帝瞧着他们四个,男的俊女的漂亮,两个小孩子格外可爱,看得满眼都是笑意,叫道:“李禛,把怡哥儿和程程抱过来给我看看。”
于是,李禛和温黄起身,把两个孩子抱过去。
程程冲皇帝笑,两个手做拜拜状,奶声奶气地说:“臣女拜见陛下!祝陛下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程程不过两岁,不但长得极为漂亮,而且说话如此清楚,丝毫不认生,皇帝大为高兴,从温黄手里把程程接过去,笑道:“你这娃娃,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程程说:“高祖母教的。”
“哈哈哈!”皇帝笑,“你才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我是陛下的?”
程程说:“刚才他们都叫你陛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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