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宫谓山眼看着就要来到潘耀跟前,他的刀,从皮肉夹层中出现,即便是用血温养的刀,刚一出现,也变得冰冷无比。
刀很薄,很冰。
宫谓山要动手了,可一道黑影却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弥平玉一身黑衣,抬起来头:“你不能杀他。”
“你要挡我?”
弥平玉道:“不错,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不然没人可以杀他。”
宫谓山看着弥平玉,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犀利:“你是他的那个兄弟,雀家的人?”
弥平玉道:“雀家弥平玉,不过兄弟之情,却早就已经断了。”
宫谓山看着手中的刀:“那我只能踩着你的尸体过去了。”
宫谓山动了。
宫家刀法,一共七刀。
两把刀只有刀身,并无刀柄,宫谓山的手用一种奇特的手法抓着刀。
弥平玉黑袍无风自鼓,他的身上,逐渐开始弥漫起了杀气。
一拳一刀,在这雪地中你来我往。
风雪飘飞。
宫谓山已经出了三十多刀,但弥平玉的破解之法,让他着实有些难堪。
弥平玉总是一拳,宫谓山觉得,他的拳如同铜山铁壁一般。
“小小年纪,内力居然如此深厚。”
弥平玉道:“你不可能杀了我。”
“那也未必。”
宫谓山的刀变了,他不再是单纯的刀法。
他的内功奇特,是索命门独有的内功,他的内力附着于刀上。
这刀也变了,这刀似有了灵魂一般。
弥平玉纵然杀拳无双,可总会有间隙,而宫谓山的刀,似乎总是能找到这种间隙。
宫家七刀,并没有高低之分,只是用刀方法不同而已。
弥平玉想要取胜,他没有败过,他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他的拳变了,那是弥平玉第一次全力使出杀拳。
他的手臂从红色变成有些发黑的颜色,他的杀气不停的涌动,他的手上,出现了电弧。
“杀拳不灭。”
弥平玉如同魔神一般,杀气从身上涌现出来。
宫谓山败了。
可弥平玉并没有杀他。
“你不杀我?”宫谓山看着弥平玉。
弥平玉也看着宫谓山:“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理由。”
宫谓山道:“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弥平玉道:“因为你当年放过我一次。”
宫谓山笑了:“我从没领过别人的情。”
弥平玉道:“这次呢?”
宫谓山道:“这次,也不例外。”
他的刀,最终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他临死之前,都是笑着的。
而他的刀,也被弥平玉收了起来。
(2)
“你的父亲,何等的英雄,你居然仅仅因为一拳就变得如此,你也配做他的儿子。”
宫七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索命一门,结仇无数,他原本以为是弥平玉杀的,所以他想杀了弥平玉,可没想到,宫谓山是自杀的。
宫七看着弥平玉:“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宫谓山的儿子。”
弥平玉道:“是吗?”
宫七走了,弥平玉又在雕刻着,他想尽力的将梓淇的样子雕刻出来,可他发现,自己似乎雕刻不出来。
马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弥平玉躺在草垛上。
驾车的是一对老头老太太。
老头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正美滋滋的砸吧着嘴。
可老太太却怒了:“说了多少次不让你喝酒,你这老混蛋怎么就是忌不住嘴。”
老头没有说话,像是在无声的反抗。
因为他知道,即便这老太婆说得再多,他还是会喝酒,而自己喝的再多,这老太婆也会将自己拖回去。
弥平玉躺在草垛上,阳光有些刺眼,但却照射的他身上暖洋洋的。
弥平玉眯着眼,似乎要睡着了。
那老太婆还在喋喋不休,老头也不说话。
弥平玉却笑了,因为他将那老头想成了自己,将那老太婆,想成了梓淇。
但下一刻,弥平玉却睁开了眼。
但阳光却照不到他的脸上了。
一张人脸,出现在了了他的面前。
正是那老头,一瞬间,弥平玉身上的大穴全部都被点上,手脚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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