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拿暗示意味极深的目光扫向自己。
沈羲和无动于衷,静待他下文。
“可怜我还要熬一年……”萧华雍唉声叹气,“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衾寒露重……”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一叹三转,活像个深闺怨妇。
“殿下,你是要与谈条件?”沈羲和忽然淡声道,“我若不与殿下好处,殿下就让婚期不如我愿?”
“哪能呢?我岂敢威胁呦呦。”萧华雍笑意浅浅,“我不过是想呦呦知晓我欲娶呦呦之心。自然……若是呦呦知晓我心中期盼煎熬,能疼一疼我,我自是喜不自禁。呦呦不愿意,我亦甘之如饴,明年便明年吧。”
以退为进,反倒让沈羲和觉着自己有些不通情理,沈羲和不想被他得寸进尺,佯装没有听明白。
“呦呦可要时常入宫来见我,以慰我相思之苦。”萧华雍冲着沈羲和眨着满是笑意的眼。
“殿下,你本不是如此轻浮之人,为何重要将自己作出如此不着调的模样?”沈羲和费解。
萧华雍低低笑出声:“呦呦你错了,你心中所想的我,是人人可见清雅秉正的我,而此刻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对你所言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沈羲和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颔首道:“昭宁明了了。”
这是要她学会对他的本来面目淡然处之。
萧华雍抿唇勾着一抹笑意,他知沈羲和心中所想,他起身道:“听闻呦呦擅画,此时杏花吐蕊,绿柳抽芽,大好春光,邀呦呦一道作画?”
“昭宁并不擅作画。”沈羲和更正后也没有拒绝,“正好向殿下讨教。”
总比留在这里,听着他总是故意撩拨自己的话来得好。
东宫是个奇花异草,花草树木繁多之处,撇开其他不言,她对东宫的布置与精巧很是喜欢,早已经有内侍放置好画具。
沈羲和见此,不由觉着萧华雍这么笃定她会应下,说不准故意拿那些话来膈应她:“殿下这是笃定陛下今日不会来探望?”
要是让祐宁帝知晓他作画,他这眼瞎怕是装不了。
“陛下今日没空。”萧华雍神秘一笑。
祐宁帝今日却是没空,因为他批完奏折正准备来东宫看一看萧华雍,却接到王二郎在狱中触墙自尽的消息。
“自尽?大理寺是如何看人!”祐宁帝怒喝道。
大理寺卿薛呈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他的确命人严加看管,甚至派了人单独守着,人也是束缚得严实,嘴上绑了布,就是担心人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可有招供?”祐宁帝问。
“回陛下,能上的刑,属下都上了,他一口咬定不知。”薛呈经历过犯人千百种,似王二郎这样的要么是城府极深,极能吃苦隐忍,要么就是真的被冤枉。
王二郎并未受过特训,王家嫡长孙,身娇肉贵,何曾受过这等磋磨?薛呈偏向于王二郎是被冤枉。
这下人死了,还满身动了刑的伤痕,尸体交还给王家,只怕不好交代。一看就想是受不了严刑拷打,而自尽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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