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武好古一挥手,“会有官家的中旨下达,叫你做书院司业的。”
中旨就是不通过中书门下,直接由宫中发出的诏令。
“有中旨?”施国忠眼珠子转了转,“那陛下的意思是……”
“自是为国为民,具体的等到了沧州我再和你说。”武好古道,“宣德,有中旨,你干不干?”
“干,干!”施国忠马上拍着胸脯,“既然陛下有旨,又是为国为民,那老夫自是竭尽全力!”
“好!”武好古笑着摸出了一叠私交子,“宣德,这是书院第一年的月俸,从正月到年底,一共12个月,6000缗钱,请笑纳。”
现在都二月了,等施国忠到了界河,最快也是三月了。武好古却按照全年给了月俸,而且一次就给支了一年……
这是贿赂啊!
施国忠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沓私交子,心里全明白……武好古在自己身上可真是下本钱啊!
而且……这贿赂还不能拒绝!因为是有“旨”的,不收就是抗旨啊!自己是忠臣,忠臣怎么能抗旨呢?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哦,哦,那就,那就多谢东门了。”忠臣施国忠拱了拱手,也不客气,便笑眯眯的收好了6000缗的私交子。
收了钱,那便是接下了云台学宫界河分院司业一职……那可就是自己人了。
武好古笑着,“伯恩先生,在下还有事请教。”
“莫叫先生,”施国忠连连摆手,“你我不如兄弟相称吧。”
武好古也不客气,“那就是伯恩大哥了。”
“崇道弟,”施国忠笑道,“你一定是想问吕嘉问会怎么整你吧?”
果然有点门道。
“还请赐教。”
施国忠想了想,说:“其实他想怎么整你,老哥我也猜不到。”
什么?不知道啊?武好古稍稍有些失望。
“不过老夫却知道东门你该怎么整他!”
整吕嘉问?武好古摇摇头,“他可是太府寺卿啊!”
对这样的官,给宋徽宗进谗言怕不好使吧?
“太府寺卿又怎么啦?”施国忠笑道,“他现在接了个烫手的差事。”
“是半个都亭驿?”
“这可不够烫手,”施国忠道,“你别小看他,其实他还是有点手段的……半个都亭驿是怎么都能糊弄过去的。东门如果想让他早点下台,还得再加点码。”
“怎么加?”
“让店宅务去为禁军精锐盖房。”
“盖好了白送?”
施国忠笑了笑,“白送官家怕不舍得,还是打折发卖吧……可以让店宅务去拆了城北的一座兵营,然后盖上几百套那个楼房,低价卖给禁军中的精锐。”
“拆兵营?”武好古嗤地一笑,“兵营可有人住啊,而且还是禁军的地盘,哪儿那么容易让他拆了?”
施国忠笑道:“吕望之是能吏,一定有办法的……对了,朝廷最近不是要选殿前骑士吗?莫不如也拿出几套二三千缗的宅子,在开封禁军里面选一些殿前勇士吧。”
“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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