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广东的气温明显降了下来,但相对北方却还暖和得多,不过到了深夜,依旧还是有些凉气,加上江上吹来的风大,只让躲在江边芦苇荡里的几个黑衣人上下牙关直打颤。∑頂點說,..四周的芦苇早已枯黄,上面满是露水,人躲在其中不时被露水粘到,加上脚下满是淤泥的滩涂,让人很是厌烦。
天上只有黑云片片,被黑云遮蔽的月亮只露出半边身子,发出惨淡的月光。芦苇荡中黑乎乎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偶尔有不知名的鸟雀发出几声“咕咕”声。
几个黑衣人已潜在这里很长时间,但谁也没有因为等待的时间长而不耐烦,反而一直蹲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腿麻了也只是幅度的将腿朝前伸一伸,拿手揉上一揉,却是站都不站一下。
“阿欠!”
许是寒气入了身子,一个黑衣人忍了几下终是忍不住,失去控制的打了个喷嚏,吓得边上的人赶紧转过来瞪住他。
打喷嚏的这个黑衣人被同伴看得脸红了一下,又有些不以为然的嘀咕一声:“深更半夜的谁会跑这来,四哥放心好了,咱们都来过几趟了,清妖对这片守得不严,没人过来巡逻,不会听到动静的。”
那叫四哥的黑衣人闻言微哼一声:“心总没错,真要是叫清妖发现了,咱们几个命不打紧,可千户交托咱们的事怎么办,城内几千口子怎么办?”
一听四哥把千户和城内几千口子搬了出来,打喷嚏那黑衣人顿时不吱声了,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去。
见状,四哥也没有再数落这汉子,朝另外几人打了个手势,众人立时就转了过去,继续一动不动的盯着江上。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是的。
江面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江边上则传来一阵阵的江水拍岸声,江风有一股江上特有的鱼腥味。
又半柱香过去,一个汉子似乎看到什么,但看得不仔细,定睛细瞧了下,有些激动的低声叫道:“船来了!”
一听船来了,几个黑衣人忙齐齐向江上看去,果然,视线中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朝江边缓缓驶来。
几人又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看了半响。确认来得是条船后,叫四哥的那黑衣汉子才松了口气,一边起身一边吩咐道:“老规矩,宋家两兄弟呆在这,其他人跟我去。”
“哎!”
众黑衣人应了,纷纷起身随着四哥往江边摸去。摸到江边后,看到那船快要靠岸,四哥突然停了下来,四下又瞅了瞅。然后捏着嗓子学起了鸟叫:“咕咕,咕咕”
其他人则警惕的散在四周观察周围动静。四哥叫了两次后,那划来的船上同样有人“咕咕”的回应起来。
听到对方的回应,四哥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对手下道:“是他们,走!”完便立在那里等船靠岸。
.........
今夜江上风大,船在江上翻腾来翻腾去,好在操舟的是个老水手。一路也是有惊无险,安全的靠了岸。船上有四个人,天黑看不清模样。船仓里堆着几包东西,上面有麻布遮着,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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