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犯忌讳,我也不认。”
潘勇建哈哈笑道:“这是旧王朝的忌讳,旧王朝皇帝还没死的时候讨论太子的问题是犯大忌讳的,搞不好是要被砍脑袋的,但尽管如此,旧王朝也没有明确法律条文说这样做是犯法的。
咱们伟大的主席从来都标榜自己不是旧王朝的皇帝,是新时代的人皇,怎么,我议论一下太子的问题就会让他很不快乐吗?他是要砍我的脑袋还是要诛灭我的九族?这怎么和他自己说的不一样呢?”
田永望顺着他的话那么一想,然后就发现这小子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别说大明,旧王朝也不会明令禁止大臣们谈论皇帝继承人的事情,只不过这个事情太过于敏感,一个不好就会让老皇帝心态失衡给他干掉。
比如那位嫉妒自己儿子的高粱河战神,年纪大了患得患失,听到百姓说自己的儿子是少年天子的时候还会吃醋。
要不是寇准劝他一下,还不知道这位惊世战神要对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
有了如此多的先例,大家自然而然达成政治默契,意识到继承人的事情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但是大明不是啊,大明不是旧王朝,大明皇帝是人皇不是天子,苏咏霖甚至当众表示过他要做终皇帝,终结中国帝制。
怎么,现在却要因为这种事情耍皇帝的小脾气了?
这可有点言行不一致哦!
看着潘勇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田永望顿时感到十分恼火。
“没有法律条文就不能收拾你了?你忘了之前几次大清洗了?主席真要下定决心,你真以为有什么人能逃掉?”
“在此之前,他还是要解决掉继承人的事情。”
潘勇建满脸得意的说道:“如果我暴露了,那么我估计我也很难逃过去,但是我没犯法,我奉公廉洁不贪污不受贿,难道他能流放我到库页岛去建设边疆?
而且就算他要处置我,想方设法对付我,那么他必须要把继承人的事情解决掉,因为群众的好奇心和关注已经被煽动起来了,他们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这是在把主席架在火上烤!”
田永望生气了,一把摔下筷子,揪住了潘勇建的衣领子:“退一万步,主席是我们这群老人的恩人,没有主人,我们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潘勇建面色不改。
“主席的恩情,我已经通过战功和政绩回报他了,我觉得十多年的血战和努力工作足以回报这份恩情,现在,我更想追求一下我想要的东西,更何况这并不犯法。”
田永望皱紧眉头,松开了潘勇建的衣领子。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这样想也是不对的。”
“不管对不对,这不犯法,也不犯忌讳。”
潘勇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子,笑道:“比起这个,我更关注的是田珪子传出来的消息,他可是咱们陛下面前的红人,红了多少年了都,我完全不认为那两篇文章没有深意,但是我想不通,你帮我破一破。”
“破什么?破你的野心?”
田永望白了潘勇建一眼:“不是看在我们多年战友的份上,我早去告发你了!”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我脑子慢,你脑子灵活,当年打仗的时候就属你小子鬼精的。”
潘勇建推了他一把:“快想想,这里头有什么玄机?你可别告诉我你对这个事情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