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警惕的面容,心中暗叹道,若是其他人敢对他摆脸色,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
但到底怜她是个小姑娘,昨夜又的确是他不对在先,便不禁放缓了语气,打算和她好声好气地商量。
“我之前和你说的……”
然而,凭空一把剪子突然飞起,直直就朝着他门面冲了上去!
秦尧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那剪子。
却不想这还没完,屋中能搬得动的凳子篓子烛台,忽然都开始接二连三地往他身上招呼。
而那始作俑者趁着他躲避和挡开袭击物的间隙,快速地往屋门跑了出去!
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狠了狠心干脆不再挡那飞来之物,转头就打算随在她后边将她抓回来。
岂料刚到门边,那门就啪地一声在他眼前关上,随之而来的是刚才挂在门外的锁头“咔哒”一声。
门外锁上锁头的蒋招娣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就打算离开。
她一转身,就对上了门外阿滚一双真挚的小眼睛。
那小眼睛的阿滚认真地问她:“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
蒋招娣对上那圆滚滚和包子一般无害的脸,一时分辨不出阿滚是真呆还是假呆。
蒋招娣想了想,扯开衣襟,露出半块脖颈,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正是昨日秦尧留下的痕迹。
她对着憨婢子阿滚,泫然欲泣:“这位姑娘,你家主子昨晚把我打伤成这样,我怎么还敢和他共处一室?刚才骗你真的是我不得已,人的命只有一条,求求你救救我,放我走吧……”
“轰――”
阿滚压根来不及说话,身后猛地传出一声巨响!
蒋招娣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白着脸仓惶回头,只见身后一片烟尘混着木屑乱飞,门边的盆景都被那倒下的屋门压折在了底下。
而那被蛮力破开的门后屋中,站着那个面色铁青的疯子。
蒋招娣看到那疯子大步跨过门槛,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蒋招娣霎时呆若木鸡,脚下突然软的连抬步都抬不动,好不容易等她克服了心里的惧怕作出反应,背后却突然传来阿滚大力的一推!
蒋招娣整个人都正正扑进了那疯子的怀中。
下巴突然被他捏住,她被迫抬起了目光,直视着那张阴恻得有些扭曲的面容。
他死死勒紧了她的腰身,稍微低头,凑到她耳边,缓慢而清晰地说――
“人命只有一条?可是我看你,并不怎么珍惜啊……”
此人昨夜强迫她行了那事,毁她清白。
若有选择,站着正理儿的蒋招娣必定将他辩得哑口无言,纵使是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只要不暴露自己糟了玷污,也要逼迫让此人上衙门认罪。
但此刻在绝对悬殊的武力面前,蒋招娣显然没得选择。
男子的气息森凉地拂过她耳畔,好似那吐着信子的毒蛇。
蒋招娣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停滞了,她咬着泛白的唇,怯弱地看着他,眼角挂着的泪水终于成串流了下来:
“先生(民国称呼)昨夜那般对我,事后还打算将我囚在屋里,我刚才乍一见先生,又怎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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