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族长看向赵云山,表情一言难尽,“你这些话跟我说无济于事,得让弟妹和志勇志恒他们相信!志勇那个人的脾气可不像志恒那么温和,他知道在志恒摔断腿,他父亲跟你和赵翠花借钱,一文钱没有借来,还被羞辱。
这个仇怨记在心里。你们当初做事太绝,但凡你们当初愿意帮助他们一些,就算不帮助,你也别羞辱人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境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人都有走运或者背运的时候,你不是也在青山县待不下去又回到云阳县吗?”
赵云山面露惭愧,之前他或许心存怨恨,但现在赵志勇回来之后,他那点怨恨也消失不见,就想早点修复两家的关系。
赵云山叹息一声说:“当初我的确不在家,杨氏接待三弟。前我做生意都仰仗仰视的娘家,所以家里我也做不得主,她就擅自做主了。”
赵族长听到这话嗤笑,“云山,这话你就不要说了,说出来我也不信!杨氏对这边没有感情,毕竟她没有在这边生活过,可是你从小在这边长大,而且那是你兄弟,那是你侄子出事,你回来一文钱没出,拍拍屁股就走了。
当时志恒的腿,花几十两银子就能够治好。虽然对普通的农户来说,几十两银子是巨额的银子,但是对你这个做生意的人来说并不是。
你亲自来了又如何?不也是没出钱给志恒看腿吗?不仅是因为有血缘关系,更是因为在落难的时候,大家都能伸手帮一把,渡过难关,你却袖手旁观!你做的不地道,在弟妹一家好起来了,而且还这么有能耐,志勇也活着回来,你又靠过来,你让弟妹一家怎么想?”
赵云山失魂落魄,不停流眼泪,“呜呜,我错了!”
看到满头灰白头发的赵云山哭得不能自已,赵族长心里也五味陈杂。
不过有些事情,赵族长不能插手,也不能多嘴。
没受他人苦,莫劝别人善。
三弟妹一家遭受的苦难,一言难尽,他们有资格怨恨那些曾经对他们家落井下石,不尽人情的亲戚。
赵云山跌跌撞撞站起来,脊背微弯,走了出去。
赵云山让仆人把马车赶到赵老太的家门口,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在门口,并没有敲门。
虽然他非常想跟弟妹一家和好,但两家的恩怨纠葛太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两家的事情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解决。
赵云山当即决定,放下东西不进门。
或许多送几次,弟妹一家就会心软,就能够接受他们了。
车夫帮着把东西拿下来,然后轻声问,“老爷,不进去吗?”
赵云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算了,东西送到,尽了心意就行,就不进去了,免得又吵起来,大过年的不吉利。”
车夫调转车头,然后载着赵云山回县城,一路上不停叹息。
眼睁睁的看着二弟妹的家的势力,不能用,真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