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张孝嵩不仅是马坚的上司,更是他的贵人,听说马坚就是张孝嵩一手提拨,担心恩人的伤,情有可愿。
马坚听后,脸上更是惭愧,左右看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
郑鹏看到,马上说道:“马将军有事不妨直言,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我对他们没有秘密。”
阿军没有说什么,他本是郑鹏的奴隶,整个人都是属于郑鹏的,郭子仪和库罗闻言,眼里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马坚压低声音说:“要是无意中让郑副监受伤,末将还能安心一些,可...阿了达是末将放他进中军大营的,所以....”
“什么?是你放走阿了达的?”郑鹏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问:“为什么?”
胆敢放走敌军首脑、乱臣贼子,这是要干什么?
收了敌人的赂贿?
不像啊,真敢干这种事,也不会自己说出来,怎么看马坚也不像没脑子的人。
正当马坚想说话时,突然门帘被掀开,一个衣着得体、神采飞扬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边走边说:“呵呵,还是某来回答张副监这个问题吧。”
这个声音很熟悉,郑鹏抬眼一看,不由呆了一下,说话的张孝嵩。
张孝嵩能来,郑鹏不觉得奇怪,让郑鹏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中了一箭的张孝嵩,步伐稳而有力,面色红润,声如洪钟,一点也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受伤了吗?
疑惑归疑惑,郑鹏还是挣扎着起来:“不知张监军大驾光临,有失...”
刚想起来行礼,张孝嵩却快一步拦住郑鹏:“免礼,免礼,郑副监光荣负伤,好生休养,不要多动,躺着说话就好。”
郑鹏谢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地看着的张孝嵩。
张孝嵩知道郑鹏在想什么,呵呵一笑,自顾在桌边坐下,这才开口说:“某知郑副监心中有不少疑问,这些可是心病,心病不除,外伤也难好,今晚就是给郑监军去掉心病。”
不等郑鹏发问,张孝嵩主动开口:“敌人突围时,某故意避着郑副监下突命令,当时不好让你知道,其实当时我的命令只有四个字,歼八放二。”
“歼八放二?”郑鹏闻言心中一动,很快说道:“张监军的意思是故意放他们一马,放虎归山,不,不对,应该是赶狗入穷巷,然后追着它,敢躲哪就砸哪,利用这些逃兵做文章?”
这一招太熟悉了,无论古今,很多人都喜欢用这招,例如有的将军故意把叛军赶到一些富裕的地方,借口剿匪,然后大肆搜刮地方,大发横财,要是猜得不错,张孝嵩故意放掉一批人,然后利用那些叛贼达到某种目的。
做戏要做得逼真一些,张孝嵩假装中箭受伤,马坚“救主心切”以致阵脚大乱,最后让阿了达有机可乘,没想到最后令自己真受伤。
这是张孝嵩老谋深算,还是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