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一道气息降临，也足以把你覆灭了！”他低喝道。
灵小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随手一挥，一道青色光芒瞬间将望舒笼罩其中。旋即，她才说道：“行吧，既然说到这里了，索性告诉你，我气息泄露的事，凤娘早就知道了。你信不信她现在就在天帝宝塔外面守着，只要出现异动，她会出手捞我走？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真的？”毕凡看着她，目光闪烁的质问道。
“骗你有什么好处？”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毕凡紧捏着的拳头终于缓缓松了下来，声音也缓和一些了，只是心里的担忧不曾放下：“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魔王既猜到了你的身份，想必连你身后的人也算到了。他既要亲自出手，势必会筹谋一个万全之策。”
“也许...”他仰起头看着她，一脸认真的道：“你早些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灵小小无奈的看着他：“那你说，既然早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凤娘一直都没有出手强行带我走？”
毕凡怔了怔，旋即低下头道：“也许她有能力保住你。”
“那你还担心什么？”她反问道。
“因为这能力不是我的。”毕凡看着她沉声道：“你在我身边，我只能指望别人来保护你，我能放心吗？”
这话让她不觉噗嗤一笑：“若凤娘知道你怀疑她的能力，你会被狠狠揍一顿的。”
瞧着他还是焦虑不安的样子，她叹了口气道：“好了，魔王那里，凤娘有应对之策的。你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毕凡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格外认真：“没法不想。你是因我才泄露气息的，若最后出什么事，都是我的责任。”
“原来你是怕担责啊？”她挑了挑眉，佯装生气的道。
“我怕你出事。”他低声道：“我不怕死，我只是怕连死都保不住你。”
灵小小愣了愣神，没有料到沉稳如他也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微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两人沉默间，周围的人亦是面色各异的看着彼此，唐小璃则怔怔的立在原地出神，眼神深处有种破碎的低落。
终是郗靖轻咳了一声，打破有些微妙的气氛道：“小小姑娘，毕凡兄考虑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样，若是有意外出现，请你一定要记住，及时撤离是最要紧的！”
他虽不知其是何身份，可从被魔王盯上的来情况看，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灵小小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别草木皆兵就行，反正该来的也跑不掉。”
说着，她收回了笼罩在望舒身上的青光，又看着毕凡轻声道：“还有一件事等着你呢，看看那边吧。”
毕凡回过神来，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心顿时往下沉了一沉。
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不停下着，淋湿了这一群早已逝去的人。
毕凡脚步沉重的一步步走来，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心不自觉的在颤抖。终究，他停在了狐仙儿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