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想哄回来,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要债的上门了,父母没办法才摊牌彩礼有一大半是借的。
她跟疯子一样。
与婚前温柔贤惠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婚前跟他说,她会做饭,做家务。
结果呢,纯属放屁!
炒个菜不是咸了就是糊了,蒸的米饭有沙子,馒头硬像砖头。
他妈不过说了她两句,她上岗又上线。
其实他们家一开始根本并未要求她做饭做家务,只是嫁进来的时候习俗原因刷了一次碗。
后面是她自己上赶着表现,他的父母以为她在娘家干习惯了,还因为娶到一个勤快又能干的媳妇沾沾自喜呢。
真正接触才发现是伪装。
还跟他说,她嫂子表里不一,他看最表里不一的人是她才对。
他要是能娶到那种大美人,管他表里一不一,会不会烧饭做菜,他都乐意。
贾宜兰单看还不错,但和她嫂子一比,差太多太多。
甚至不如那个瑶吉长得漂亮,人家还会开车,见识也不一般。
可以说,完全就是个泼妇。
他真不想要了,但为娶她,花光父母的积蓄还欠一屁股债,甩不起啊。
而且他也怕她大嫂的保镖回来揍他。
或者在他的工作上做手脚。
毕竟市里的商场都是她大嫂公司的,这边肯定认识人。
他后悔的要死。
真真是倒了血霉!
他调整好心态:“宜兰啊,别和我闹别扭了,等出院了,回家吧。小孩掉了就掉了,养好身体,还会有的。”
“说得轻松,不是从你身上掉的,你都不知道清宫有多疼。”贾宜兰委屈不已。
“我想怀也怀不上啊。”路子粼说:“回家我让我妈伺候你,嗯?”
贾宜兰憋不住扑哧一声,随后又严肃起来。
路子粼见她笑了,厚着脸皮哄她回去。
贾宜兰提到彩礼,说钱她能还,但他爹的工资,得交给她拿着。
路子粼脸色微微一变:“.......我做不了我爹的主,因为你的事,我妈都气病了。”
贾宜兰心道,你妈气病了管我什么事?
她不借彩礼不什么事都没有?
她说:“但我总不能白拿出来吧?我本来想着攒点钱,再问我哥要点,买一处小房子的。”
贾军自路子粼进病房后一直在听墙角,此时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直接进门,他支开路子粼,指着贾宜兰道:“你别想把你馊主意打到你哥身上,他有他的小家庭要照顾,帮你一把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你想要买房子单住,你自己存钱,缺一点我和你妈补贴你,就当我们欠你的,但你哥可不欠你。
你妈以前从咱们家带这样那样回娘家,你从婆家带回来过一根针还是一根线?你给你的侄女买过什么没有?倒是玥玥,你脸上涂的,身上穿上的,脖子耳朵上戴的,有多少是她送的?你怎么对人家的?当着左邻右舍的面羞辱她,到现在村里还有说她闲话的.......”
贾军越说越停不下来,他并非要求闺女像他媳妇那样拎不清主次,一直接济娘家。
但起码,别打娘家主意吧?
她倒好,脑子里全想着怎么从娘家搜刮东西。
甚至造谣长嫂,这是当小姑子能做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