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苏苓在家里写作业,徐思到访,手里提着大堆礼品。
“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吧,就我们两。”
苏苓不想这么纠缠下去,就想找个地方把话说开来。
主动说话,并邀请吃饭,这让徐思震惊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好啊!好啊!”
一路上徐思都讨论要去哪里吃,苏苓有些烦躁,随便指了路边的一家餐馆。
餐馆很大,似是刚开不久,装修还很新,在这吃饭的却寥寥几桌。
苏苓轻抿了口果汁,抬头望她,脸上的情绪很淡。
被这么看着,徐思有些不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手指发白。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时隔十几年,你来找我,不是单纯的为了相聚吧。”
听到苏苓的话,徐思脊背一寒,脸色略显僵硬:“点点,你说什么呢?”
“据我所知,你和你现任丈夫生的儿子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身体不怎么好,之所以想起我,你是为了我身上的某样东西吧!”
许是被说中,徐思面色白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她怎么知道这些的?从哪知道的?
她嘴唇翕,良久才道:“是你叔叔婶婶告诉你的吧!”
徐思这是变相承认了。
苏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你们不想受这番折磨,又怕你那对继子女受苦就想到我。”
有些人真的自私到极致,心阴暗到极致,比鬼还可怕。
全都被说中了,徐思自然也不打算辩驳什么:“我确实是为这个来的,那是你亲弟弟,你要救他。”
语气里没有一丝求人的态度,反倒是说的理所当然。
苏苓微微挑了下眉梢,神情中有一丝浅淡的讽意:“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思说:“你和他有血缘关系”
苏苓嗤笑了声:“我跟他又不亲。”
徐思轻蹙了下眉,神色有些不悦,指责道:“你忍心?他是你的亲人。”
果然不是自己养大的,狠心到极致。
“忍心。”苏苓视线与她对上,寒光微露地看着她,“就好比你,你跟我也不亲,所以忍心用我的东西去给你儿子续命。”
徐思身子一震,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窜,达便全身。
她是这样想的没错,只是在身上割样东西而已,又不会死。
面前的女孩无论看她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孩该有的。
她不自然望向橱窗外,避开苏苓的视线。
苏苓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视线让徐思无所循行,时间每一分一秒仿佛都被无限拉长。
最终一道突兀的铃声打破僵持,是徐思的手机。
徐思舒了口气,连忙打开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使她犹豫着该不该接。
苏苓淡扫了眼,起身:“我先走了。”
她今日本就不打算和徐思一起吃饭,主要是想把事说开而已。
路上车来车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索绕在心头,使苏苓格外烦躁。
她回头,徐思还坐在原位,脊背挺直,眼神略显呆滞,像是丢了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