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苓回头，挑眉：“怎么了？”
到嘴边的话又卡住，他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女孩，少女五官柔和，眼睛有神而明亮，嘴角勾起，带着浅浅笑容，鹅黄的灯光照在头顶，将她整个人衬的更加温柔。
周肆恍然发现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已经长大了。
他不禁回忆起和苏苓的初见，女孩长着张可爱乖巧的脸，却说着那样张扬的话。
再往后回忆，即使他冷脸相对，女孩也不怕他，依旧喜欢跟着他。
再往回回忆……。
再回忆起刚才在火锅店苏苓说的话，那股难以言喻的沉闷感涌上来，像是有人不断地在心里塞棉花。
他好像对这个女孩有意思了。
想要在一起的那种意思。
久久不见他说话，苏苓跑到他面前，凑上前对上他的眼：“怎么了？”
周肆有种撞入星辰大海感觉，他呼吸稍滞，喉结滚动了下：“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苓歪着头，回答：“很好啊！”
周肆放在腿侧的手动了动，忐忑的开口：“那你——。”
话倏然被一道声音打断：“姐，周肆哥。”
两人齐齐看过去，苏也正背着书包朝这边小跑过来。
周肆和苏苓白了眼，皆用兴致被扰的表情看着他。
苏也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一脸好奇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周肆深吸口气：“我先走了，明天见。”
苏也：“周肆哥再见。”
周肆颔首，嗯了一声。
苏苓：……。
两人上楼，苏也道：“姐，你们在一起了？”
苏苓道：“差一点。”
苏也：“为什么差一点？”
苏苓面无表情，意有所指，：“被某个没眼色的打断了。”
苏也一脸气愤：“哪个没眼色的，我帮你揍他。”
苏苓淡淡的瞥了他眼，没再说话，加快脚步往楼上走。
苏也抓了抓后脑勺，觉得她莫名其妙，嘀咕：“我又惹她了。”
再回想起苏苓刚才话，以及表情，苏也脑袋一灵光，在心里飙了句脏话。
卧槽！
苏苓口中那个没眼色的家伙指的就是他。
苏苓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就看到周肆一连发来的几条消息。
她擦着头发，抽空点来来看。
周肆：本打算在这里说的。
周肆：想想还是算了。
周肆：我需要给你一个过程，一个仪式感。
苏苓动作一顿，直直的盯着手机屏幕。
她回忆起自己和周肆表白那次，内心紧张又忐忑，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男人眉目温和，声音轻柔：“表白这事应该我来。”
哪时她脑子发空，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苏苓没有装傻的打算，回了一个好字。
回学校飞机在翌日十点，回完消息，吹干头发，苏苓就上床休息了。
翌日
苏苓被敲门声吵醒，再看手机已经早上八点。
手机里静静躺着两条消息，一条是昨晚她睡后发的晚安，一条是在半小时前发的晚安。
闵姿的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点点起来了没？要赶不上飞机了。”
苏苓应了声，嘴角上扬，亦是回了一个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