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牢狱之内,也并非铁板一块,各自阵营划分泾渭分明。
管事走了,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杨家可用啊。”
身为后世之人,他当然知道,即便是杨素倒台,杨家依旧有杨玄感等一大批人撑起杨家的架子。
错非杨玄感走错了路,只怕杨家依旧是辉煌鼎盛。
即便后来杨玄感倒台,百年后杨家依旧是出了一代绝色无双的佳人:杨玉环。
将整个杨家,又一次推到了无可言述的高峰,整个杨家又一次重新崛起。
一个下九流的杨钊都能混个宰相,更何况是他朱拂晓?
“可以借助城关县杨氏,与洛阳城的杨汪一脉产生牵扯。”朱拂晓背负双手,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当然,现在杨汪究竟有没有出生,还不好说。十有八九是出生了,但长到了多大,还是一个谜题。也许,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呢。”
管家走了,柴关看向远处的皂隶:“李班头,这牢狱内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若出了问题,只怕你吃罪不起。尤其是那瓦岗山的反贼,更是重中之重。”
“有劳柴班头挂心,老夫做了三十多年皂隶,什么人能进来,什么人不能进来,心中有数,不劳柴班头费心。”一道苍老的声音远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随着那管家走出了牢狱内。
只见柴关面色阴沉的走入牢狱,站在了朱拂晓的身前:“朱秀才,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什么?”朱拂晓嗤笑一声:“你那四菜一汤,味道倒是不错。”
“找死!你区区一届穷酸,竟然也敢戏耍于我?叫你一声秀才,莫非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那柴关闻言怒火中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你莫非以为,杨家就能保全你吗?你若是觉得杨家能保全你,我觉得你怕是想的有点多。”
“哦?”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看着柴关,思忖着如何将其悄无声息间弄死。
“六子、王三,上刑。先给你点软刀子尝尝,叫你吃点苦头,否则还真以为牢狱是自己家呢。”柴关看着朱拂晓吊儿郎当的模样,便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房门打开,两个满脸横肉的官差走出,直接来到了朱拂晓身前,动作粗暴的将朱拂晓扯起来,然后手中拿出绳索,将朱拂晓的一只胳膊扭到背后,另外一只胳膊顺着后颈捋了下去。
然后只见其中一人拿起一根绳索,捆住了朱拂晓的右手食指,直接吊在了房梁上。
“这一招可是咱们刑名界有名的招法,唤作:弹金鸡。你若是动作稍有变形,便会扯动全身肌肉,那吊起来的手指也犹若是刀剐一般。”柴关围绕着朱拂晓冷笑。
寻常人将胳膊举起来,不到十分钟尚且酸痛难耐,更何况是眼下这般直接被人吊起来?
只见那柴关对着绳索轻轻一弹,果然朱拂晓只觉得经脉拉扯,一阵千刀万剐般的剧痛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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