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这么说的?”宇文成都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话语中的阴森寒冷,似乎透过骨子压得屋中火盆低了下去。
“便是如此,老奴绝无半分虚言。”管家声音里满是气愤。
“砰!”
碗碟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四处飞舞。
“好得很!朱拂晓好得很!果然是个硬骨头,怪不得敢和杨玄感硬怼,就连杨玄感的面子都不给。”宇文成都冷然一笑,屋子里的空气此时似乎都充斥着难以言述的压抑气愤。
一夜过去
外面的风雪止歇
朱拂晓起身熬了一碗热粥,然后便拿着书本,向学堂走去。
“朱拂晓!”
才到山下,就看到身穿皮袄,双手插在袖子里的宇文成都。
“宇文公子似乎在等我。”朱拂晓来到宇文成都身前。
此时宇文成都身后,围绕了一群各大家族的次子,犹若众星捧月般将其拱卫在中央。
“听人说公孙大家的剧本,是你卖的?”宇文成都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朱拂晓,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是我送给李家班的。”朱拂晓不紧不慢道:“宇文公子莫非对此有意见?”
“我要买剧本,价钱随你开。”宇文成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不卖。”朱拂晓摇了摇头。
“不卖?”宇文成都冷冷的看着朱拂晓:“我要是偏要买呢?”
“你若是有本事叫我将剧本卖给你,算我输!”朱拂晓斜着眼睛看了宇文成都一眼,眼神里露出一抹嘲弄。
“朱拂晓,你莫要不知天高地厚。宇文公子肯买你的剧本,是给你面子。不过一个剧本而已,你随手就可以写出来。当真要因为一个剧本,得罪了宇文公子?”宇文成都身边一道人影走出来:
“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悔之晚矣。”
说话之人十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挂着玉冠,绑着一个红色的丸子,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只是底子差了些,脸上透漏着酒色过度的苍白。
“你又是何人?”朱拂晓眯起眼睛。
“在下柴膺。”男子得意的道:“朱拂晓,你可千万莫要不识抬举。宇文公子屈尊降贵,亲自来买你的剧本,是给你面子。”
“哦?是吗?”
朱拂晓一双眼睛看着柴膺,眼神里露出一抹嗤笑:“我与宇文公子对话,哪里轮得到你插话?你不过是宇文公子的一只狗罢了,也配合我说话?”
说完话朱拂晓转身便走。
“朱拂晓,你欺人太甚!”柴膺气的面皮铁青。
当着众位纨绔的面被骂成‘狗’,他柴膺今日若没有任何动作,只怕要成为大家笑柄,以后名声算废了。
“朱拂晓,你放肆!柴膺乃是我兄弟,岂容你如此折辱?”宇文成都一步迈出,卷起地上积雪,挡在了朱拂晓身前:
“道歉!为柴膺兄弟道歉!”
柴膺被人欺辱,宇文成都必须要为他出头,‘走狗’这个词若是一旦被落实,到时候自家身边的拥簇、追随者岂不是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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