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种苦笑:“不敢。”
杨玄感是谁?
那可是敢和杨昭对抗的大人物。
现在天子与尚书公杨素打的你死我活,要是自己将杨玄感押入狱中,到时候就算杨玄感无罪,也会变成有罪,成为天子拿捏尚书公杨素的把柄。
他又不傻,这等大人物的斗法,正常人跑来还来不及,别人怎么敢往前凑?
“呵呵!”杨玄感眯起眼睛,他已经察觉到了一股子不妙的味道:“此事或许当真是鬼怪所为,柴膺与那五个书生,乃是鬼怪所害。”
现在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杨玄感只想将事情压下去,免得给了天子发难的机会。
听闻此言,阴种面带难色:“杨公子,鬼怪之说乃是无稽之谈,在下无法结案啊。到时候大理寺问起来,在下如何回应?”
杨玄感闻言不语,过了一会才对着身边的人道:“随我回家,我要去见父亲。”
杨玄感走了,没有人阻拦。
众人折腾了半日,只是在屋子里察觉到了血衣,余者什么收获也没有。
阴种看向宇文成都与柴绍:“二位,随我走一遭吧。”
“麻烦大了,看来我只能成为替罪羊了。”宇文成都苦笑:“终日打雁,当真是遭了报应。”
杨玄感不可能牵扯进去,柴绍乃是天子钦点的李渊女婿,联姻之事还没有完成。
就他是个清闲人。
此事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少不得要吃顿苦头。
“宇文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会向父亲解释,绝不会叫你牵连进来。”柴绍看着宇文成都,目光诚挚。
“不必解释,此事我扛下来吧。我要是不扛下来,只会将杨玄感牵扯进来,到时候尚书公与陛下亲自打擂,不知会引出何等后果。”宇文成都摇了摇头:
“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千万莫要叫我知道是谁做的,否则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宇文公子,得罪了。”有差役上前,锁住宇文成都的手足,然后众人向山下而去。
阴种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仔细打量了一会才怪笑道:“你小子有点意思。这世上敢和宇文成都、杨玄感作对的人或许有,但那都是了不得大人物。你一个寒门弟子,倒是稀罕。”
说到这里不再理会朱拂晓,而是转身看向山长:“院长,在下失礼了。”
“希望你你早日找出凶手,还我书院安宁。算起来我书院今年已经死了九个人了。老夫可不希望接下来凑个整数。”院长面无表情的道。
阴种点点头,对着手下衙役道:“将书院中的所有人都分开,然后挨个做笔录排查。看看昨夜是谁有机会外出害人。”
真正的检查才刚刚开始,搜查书院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大家找人证,证明自己昨晚在做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