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五姓七宗的力量,白天朱拂晓才刚刚搞出来个潜龙榜,晚上太原王氏的折子就已经递到了应天府衙门。
看着手中折子,阴种面色阴沉:“朱拂晓是在自寻死路。他区区一介儒生布丁,也敢在天子面前胡言乱语,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折子虽然是太原王氏的折子,但背后代表的却是五姓七宗的力量,他阴种虽然背后有十万阴家军,却也不敢和天下勋贵抗衡。
折子上清楚的记录着白日里朱拂晓与天子的对话,就连潜龙榜都排的清清楚楚。
阴种看了一眼后就觉得不寒而栗,此事决不能搀和进去,更不能牵扯进去。
王县丞乃是太原王氏的人,此事牵扯到王世充,太原王氏扛起大旗责无旁贷。
阴家虽然高举大旗,也是到这里,李渊眯起眼睛:“王世充来信说:朱拂晓在洛阳城做下数条人命的大案,更是瓦岗寨翟让的儿子,此事可以做文章。”
“来人,传信李绩,叫他在瓦岗山中放出消息,就说朱拂晓是大龙头翟让的儿子。里应外合之下,坐实了这个罪名,到时候看他死不死!天子总不能去找一群盗匪对质。”李渊目光里露出一抹冰冷。
杀人不用刀,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方法有很多种。
“朱拂晓这厮诛心之言,已经叫陛下对我等起了疑心,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近些年世民与建成留在洛阳为人质,却是有些不够,不如将全家老少都送往洛阳城。”李渊慢慢的出了一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
“朱拂晓该死!该千刀万剐!”李渊恨得咬牙切齿。
同一时间,不知多少将领、多少官差,纷纷将全家老少向着洛阳城安置了去。
一夜之间,天下风云变幻。
洛阳城内
宫门打开,群臣依次排序,向着皇城内赶去,准备今日早朝。
先生排在人群之末,急的犹若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想要去通知天子,未免太迟了。稍后只能随机应变,若有机会,就将朱拂晓保下。若实在没有机会,怕也只能凭天意了。
应天府衙门牢狱内
朱拂晓吃的依旧是四菜一汤,即便在味道难闻的牢狱内,他也绝不肯委屈了自己。
朱拂晓住得是一个人的牢狱,打开黑暗魔法结界,外界的味道进不来。
在施展一个净化之术,牢房内所有味道,尽数被净化的干干净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叫来滕王楼的酒菜。
“朱拂晓,你可闯了大祸。”阴种走入大牢,看着面色安详,毫无惧怕、急躁的朱拂晓,忍不住道了句。
“阴大人来了,不妨一起喝点?”朱拂晓举起酒盏。
“你还有心思喝酒,知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祸?天下世家都容不得你,都要将你置于死地。”阴种看着朱拂晓,目光里满是惋惜。
说实话,他还是很欣赏朱拂晓的。
“勋贵本来就容不得我。”朱拂晓夹起一个狮子头塞入口中:“你也知道,我绝不是一个肯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人,我是一个只能站着活下去的硬骨头。叫我向门阀世家低三下四的去恳求,简直痴人说梦。”
“之前勋贵虽然容不得你,但却不曾将你看在眼中,更不曾争的你死我活。哪里像现在这般,你竟然直接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使得陛下与世家之间的关系越加紧张。”阴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朱拂晓:
“凭你的才华,若是能隐忍下去,终有出头之日。到那时在与世家分个高下,方才有一线机会。何必在这个时候毁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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