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景腾不时地从后视镜中看自己那张做贼心虚的脸,在心里暗暗骂着昨天晚上的那杯红酒,又骂自己没用。
为什么你不推开他?如果你推开他,他多半是不会硬来的,要是他硬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可是自己确实没有推拒,他一俯身亲上来,自己的大脑就停止了运作,更别说身体了,肯定也是屈服的。
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肯定是个小流氓,惯犯。但愿他嘴巴严,不要乱说话。到了公司后,再见面怎么办?算了,反正自己会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多亏他的试用期还没有过,找个理由干脆让他滚蛋就好了。景腾在脑子里将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又想了应对的办法。
景腾的车子绕到离家很远的一个街角停下,街角有一家不太大的连锁药店。景腾再一次看着后视镜骂了一句:“你大爷的!”然后戴上墨镜,咬着牙,下了车。
“您好,需要点儿什么药?”刚进门,柜台后的小姐姐就看见了她,热情地大声招呼着今早进店的第一位顾客。
景腾没想到药店的服务也会这样远接近迎,不免尴尬,待走近些才小声问:“事后避孕药,有吗?”
“啊,有的,您稍等。”药店小姐姐的表情语音如常,一边脆声答着话,一边低头熟练地把药名写在销售小票上,撕给了她。
景腾拿着销售小票到收银台去交钱。
虽然戴了墨镜,收银台后的小姑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开心地招呼道:“景总,是您啊?好久不见了,您来买药啊?”
景腾愣了一下,也认出了小姑娘,她是以前在志远房地产公司前台辞职的一个女孩。景腾微笑着,故作镇定地说:“是啊,你在这儿上班。”
匆匆拿了药出来,坐回到车里,景腾感觉自己好像出了一背的虚汗,抬头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一张极其尴尬的脸。“这对成年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错误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贼心虚?”景腾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说。
回到办公室,景腾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刚坐下来打开药盒要吃药,突然助理杜豆寇开门进来,景腾吓了一跳,忙把药盒扫进了抽屉。
“景总,您母亲刚才来电话,说您手机关机了,让您给她回个电话。”杜豆寇没有进来,只是隔着门探进头来。看见景腾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清水,就问:“您喝清水?给您泡杯咖啡吧?还是红茶?”
景腾说:“不用,出去,下回敲门再进来。”
她拿出手机,发现自己确实忘了给手机充电。给电话充上电后,又处理了手头的事儿,景腾这才给母亲回过电话去。
母亲幽怨地说:“栾红叫人来给房子做评估,说是要拿去做抵押。我和你爸离婚就得这么一个房子,这房子原是你爷爷名下的,我本来是打算将来房子就直接过到你名下,反正是你们老景家的财产。你爷爷这去世才一年,我也不好就提过户的事儿。谁知道他们现在越来越过份了,欺人太甚了!就这么上门来,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大模大样地来做评估抵押。”
“是爸的意思吗?还是栾红自己的主意?”景腾问。母亲只会在背后抱怨一大堆,关键时刻却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硬气的话,只会把事情都推给她这个女儿,还总是说,反正是你们老景家如何如何。
“不知道呢,所以你要打电话问问你爸。”母亲还是要让她出面。
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母亲,丈夫外遇跟她离了婚,现在对方又明目张胆地要来抵押她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她却连一个电话也不敢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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