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洛石和池葭葭接踵而至。
“啊,周老!”池葭葭尖叫一声,当下哭了起来。
一起共事了近三年,虽除了验尸上的事情在外,白漫和周老平素并没有多做交谈,可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般冰冷的躺在此处。
白漫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转身安慰道:“葭葭,别哭。”
“周老,周老还给我买过枣泥糕!哇……”池葭葭很难过,虽然不常去衙门,可这衙门上下的人她早就混熟了。
白漫转身对洛石道:“先带葭葭在门外等着。”
池葭葭哽咽着就被洛石带了出去。
“漫姑娘,节哀。”柳濡逸温声道。
白漫点头,伸手放在周老的双眼处,心中暗道:周老,我们定然为你找出真凶。随之放开,周老的眼睛已被合上。
白漫收回了手,握紧成拳,深吸一口气吐出,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问道:“柳公子可有什么发现?”
“这周老为何出现在葵山,你可知?”柳濡逸问道。
“这一点我也很是意外,周老在石阚安家落户,据说连逢年过节都是在小院过的。他出现在葵山…对了,他是葵山人。”白漫道。
曾经验尸的时候,偶尔问起过周老。
柳濡逸道:“既是葵山人,来葵山县并不稀奇。只是他多年不曾返乡,乡邻不识。这次突然回来,不知是何缘故?”
白漫思索片刻,脑海中顿时就想到了当时在城外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老爷和随从,究竟是什么人?
“漫姑娘?”
白漫回神,想了想还是将当日在城外见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有种预感,周老这次来葵山,一定和那两人脱不开关系。
“你是说那一主一仆都不似寻常人?”柳濡逸蹙眉。
“有钱人我也见得不少,他们身上有一种寻常商贾富户没有的气势。”白漫想了想道:“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好似做官的。而且应该还是大官,我在葵山县令身上可一点也看不到这种气势。”
李岗抹了抹额头,有心辩解,他们大人平素里官威可大着呢。只不过今日来的又是世子又是司直的,如何摆得起这气势?
“李岗,你速速带人再去西郊,询问下这些日子是否有漫姑娘所说的人。”说着就对白漫道:“还劳烦漫姑娘移步让师爷绘制几张画像。”
“不用了。”白漫阻止了李岗,随后对外喊了一句:“洛石。”
洛石快步入内:“小姐。”
“笔墨纸砚。”
“是。”洛石从腰间的布袋里快速取出一应物件,就摆在另一张空着的长桌上。
“漫姑娘会画像?”柳濡逸跟着白漫走到桌前。
白漫执笔:“一点皮毛。”
曾经学习过一些简单的素描,将自己脑海里的人像画出来,应该还不算太难。
柳濡逸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漫起笔,发现她这只小毛笔不同与别,笔杆的中间是一撮硬毛,这沾了墨水不多不少,不会渗墨,虽然古怪,但却方便,尤其在这种时候。
不多时,两个简单又鲜活的人像,就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