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石介“酷愤时文之弊,力振古道”,力求复古,然后又养出了一个怪胎,也就是所谓的“太学体”。
早在景祐年间,欧阳修就曾对他这一倾向提出过批评,无奈石介自许太高,根本不能接受。
在石介的影响下,太学诸生好新好奇,竟致怪诞诋讪、流荡猥琐,有的写出“狼子豹孙,林林逐逐”的僻涩之语,有的自诩“周公伻图,禹操畚锸,傅说负版筑,来筑太平之基”的怪诞之说。
欧阳修对这种情况早就看不顺眼了,也抨击了许多年,但这半年他可能是压力大,或者是某些方面没有得到满足,反正隔几天就写文章骂一骂太学体,让这群太学生颇为气愤。
太学生气愤,但又不敢和欧阳学士对骂,欧阳辩在这个时候进入太学,就遭受到他们的排斥了。
人家儿子坑爹,自家这老子,坑儿子啊!
欧阳辩突然想起了还在四川眉山的三苏,也不知道三苏上路了没有。
说到坑儿子、坑弟弟,苏轼才是专业户。
一般都是苏轼在前面浪,苏辙在后面擦屁股。
真应了他们的名字,一个是战车的扶手,一个是车轮的印子。
东坡一路被贬,子由一路擦屁股!
这是真正的好兄弟。
用现在的话来说,苏辙,就是扶兄魔。
苏东坡:老弟,救我!哥哥又被贬了;老弟,打钱!哥哥快吃土了。
n遍之后,苏辙,也只有一句,好的,哥哥!
(我终于有书评可以抄了!开心!)
对于王安石让他参与省试的事情,欧阳辩只当是个笑话,他就读了几本书,就没有怎么学过写策论,怎么可能考得上,不过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太学的学习进度还是颇为紧张的,不过对于欧阳辩来说其实也算是轻松。
必修课是经义,策论,诗词,而其他的是选修课,虽然也要求每个学生必须选修几门,但考试要求不高。
三门必修课,经义课对欧阳辩来说难度不大,因为他的基础在欧阳修和王安石的教导下打得很好,基本跟得上进度。
诗词对他来说也不难。
所谓学诗词,最难得不是赏析,而是作诗作词,赏析只要系统的学习就能学会,但自己上么,就不是靠学习就能够学会的了。
对于存了一肚子后世诗词的欧阳辩,随时抄一抄便是,也没有什么难的。
其实策论也不难,无非就是议论文嘛,对于欧阳辩来说,难的是策论的格式与忌讳,在思维和眼界方面,还有谁比欧阳辩看得更深更远?
欧阳辩反而对选修课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律学课和军事课。
倒不是他想去当诉棍或者从军。
他是个生意人嘛,学法律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一门税法,以后他要做的生意要大得多,届时若是不熟悉要吃大亏的。
至于军事课就更加纯粹了,他前世就是个军事迷,对历朝历代的军事都相当感兴趣,但隔的时间越长,流失的东西就越多,有这个机会考考古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