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辨解,带寒蝉儿上楼,在最佳位置落座,很快满满一桌菜肴上来,飞禽走兽、大泽湖鲜,应时鲜蔬,还有数样珍果,一壶纯酿,饭用的是大夏龙晶米,颗颗如晶珠,一碗饭就得三枚夏元。
“快吃吧。”
乘青遥给寒蝉儿取了一碗汤,温润说道。
很多年前,他是那般愚笨,始终不能踏入修炼之门,师父仍是悉心教导,态度亲和,
如今他看着寒蝉儿,隐隐猜想,当初师父看待自己时,大约也是如此吧。
两人正用餐间,猛听得一声响,
临近有一桌坐着三五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拍案而起,脸色涨红,盛怒喝道:“李兄你这是什么话?楚王府又如何,何况是大梦天宫?岂能捂得住悠悠众口!
建藩封国,划地分州?想得美!这是要做什么?
废世子篡位,篡的是楚王之位,到底只是一家一姓,王族权位之争,而六王子此举我看是胆大包天,想篡的是大夏的国祚!
他居然想联络天下各州列王,裂地封疆,建立封国,在国内划分州郡,光是如今的楚州就要恢复虞州、永州、郴州、鹤州……一系列州郡。
大梦天宫核心地域还要划出明州、梦州、罗州,归属大梦天宫直辖,税赋、劳役、官衙民生等全交给大梦天宫处断,形同独立!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法祖改制?我看这是谋朝篡位……”
这书生义愤填膺,慨然怒喝,同桌众人大惊,纷纷骇然道:“杨兄慎言,慎言啊!”
果然,杨姓书生一席话,整个酒楼都安静下来,许多客人吓得失色,有人赶紧站起来,结账走人,生怕被牵连其中。
杨姓书生痛心疾首说道:“往古之时,三皇立道、五帝定统,及至先王建朝分封,天子分封诸侯列国,争战千年不绝,直到秦皇一匡天下,除列国、分州郡,由上到下统御各州,天下才得以大一统,人心安定。
往后历朝历代,基本都是如此,偶尔有给诸王封国建藩的,哪一个有好下场?
我朝太祖定鼎寰宇,重分十九州,一州牧众城,上下直属,一应大权都在朝廷手中,各州列王只享用部分赋税,并不能实际控制州府、各城,这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如今说什么法祖、改制!
简直是荒谬!
大逆之心,路人皆知!”
又一书生道:“杨兄,你我在这里义愤,也没什么用。我听说六王子不久之后大婚,娶妻纳妾,天下列王将派来大使,就会趁机商议此事,如果列王同心,天子又能压得住?”
杨姓书生按腰间长剑,悲凉道:“我三岁入官学,读史学书,习牧民之道,苦心修炼,而不是去某一宗一派,也不投效在某一家一姓门下,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有朝一日,哪怕做一地小吏,也能为天下做事!
如今看来,迟早是王族家奴,甚至那大梦天宫和六王子形同一体,等楚州成了楚国,大梦天宫就如同楚国国教,我等官学弟子,势必为宗派弟子所驱使……”
他提起酒壶,一饮而尽,突然拔剑,惨声吟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太祖一世英豪,定规立制,欲建万世不拔之基,尚且留下十大遗恨!如今子孙不肖,狼子野心,坏大夏之国祚,毁太祖之心血……可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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