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又是五千骑兵赶到,遇见失望出山的石抹怀德。
“营帅…”新到的骑兵将领一脸期待的问,“高丽王抓到了么?”
“没有!”石抹怀德没好气的说道,“迟了一步,让这老小子逃进了大山,一时半会儿哪里寻得!”
“德钦,你就领兵围住这五圣山,不许让高丽王出山跑了。本帅回去想陛下请罪。”石抹怀德对一个千骑长下令。
“诺!”德钦领命。
他本是川西吐蕃牧奴,几年前唐军攻入川蜀,招募川西吐蕃骑兵,德钦第一批应募。因为他勇猛善战,精通马术,学习汉话又很快,加上唐军骑兵扩编迅猛,数年积功下来就做到千骑长。
石抹怀德赶回开城,进了王宫,见了李洛就下拜请罪:“臣无能,让高丽王逃入五圣山上甘岭,一时半会没能找到,请陛下治罪!”
上甘岭?
李洛听到这个名称,顿时感觉很是怪异。
“起来吧。”李洛无所谓的说道,“他逃不掉,迟早的事。你派兵封锁山外,朕再派兵搜山。”
“遵旨!”
李洛下令将俘虏的高丽禁军和宫人集中关押,然后令人将被俘的高丽大臣带到大殿。
“跪下!”
“大胆!见到天子安敢不跪!”唐军押着高丽大臣们进入满月台寿昌殿,勒令他们跪下行礼。
其实,不用唐军将士呵斥,不少高丽大臣就自己主动下跪。
“下国罪臣,拜见上国皇帝陛下!”
“下国罪臣,拜见大皇帝!”
但也有不少高丽大臣没有主动下拜,被唐军强制按下去跪拜。
更无语的是,很多高丽大臣还是认识李洛的,这就尴尬了。
“好了,都平身吧。”李洛也懒得管他们是不是诚心跪拜。
“谢大皇帝…”高丽群臣层次不齐,有气无力的说道,很多人压根没有喊,仍然忿忿不平,神色屈辱悲愤。
“敢问大唐皇帝,为何侵犯东国?”一个被捆绑的大臣越众而出,夷然不惧的质问唐主。
李洛看着这个气度肃然的高丽大臣,不由问道:“卿何人也?”
那大臣昂然道:“外臣侍御史安珦,不值唐主称卿。”
李洛点头,“原来是安先生。朕早有耳闻,东国有贤士安珦,风骨凛然。今日见卿,果如是也。据说,高丽安氏乃中原安期生后裔,传言应该不虚。”
安珦摇头,“外臣贱名,不足挂齿,当不得上国天子赞誉。敢问陛下,高丽无罪,何劳天兵伐之?”
另一个大臣崔质,也出列昂然道:“安珦所言,亦我等之惑。高丽无罪,上国何以伐之?”
唐主笑容一敛,一股威压之气顿时散发开来,“高丽无罪?高丽罪莫大焉!”
“高丽着,本华夏之子,擅自独立,外臣内王,千百年矣!高丽背叛中原,向蒙元称臣,助兵伐宋,这难道不是高丽之罪么?”
“高丽王髡头辫发,变异衣冠,国中以蒙语为尊,胡俗为大,去中原教化,这难道不是高丽之罪?”
“我大唐崛起南国,而高丽以水师助蒙元,每岁献‘国赆’以为孝敬,供奉粮帛资元,与大唐为敌,这难道不是高丽之罪?”
“高丽数典忘祖,认贼作父,为虎作伥,桩桩件件,不胜枚举。是以,朕以大军亲伐之,以惩不臣!驱除鞑虏,还三千里山河清明世界!”
安珦等人语塞,真要较真,站在中原王朝的立场,高丽的确有罪。
“大唐皇帝陛下。”安珦苦笑道,“东国小邦,受制于蒙元夷狄,情非得已,所犯之罪,实属无奈啊。还请大皇帝体谅高丽的苦衷啊。”
李洛笑道:“高丽之苦衷,朕心知肚明。可高丽为何如此无奈呢?安卿所言不差,皆因为高丽乃是小国,全无自保自主之力,这才委屈求全。”
“可高丽要是成为大国,那就不一样了。让高丽成为大国很简单,只要与大唐一体,成为大唐之州郡,自然就是大国之土,再无小国烦恼了。”
什么?
这是什么道理?
高丽群臣面面相觑,都露出悲凉之色。
“如此说来,大皇帝是必要吞并高丽了?”安珦惨然问道。
唐主点头,“高丽弹丸之地,我唐大军不日即可平定东国。届时,朕将改高丽为东州,为大唐本土之区。别忘了,早在汉朝,就有汉四郡。这高丽,本就是华夏之土。”
“高丽之名,必将不复存在!”
安珦和崔质等人一听,顿时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高丽,将不会存在了啊。
李洛坐在高丽王曾经坐的王座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殿中的高丽群臣,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丝丝杀意:
“大唐非夷狄,来华夏正统!高丽归夏,是福非祸。”
“若尔等是天下之士,心怀苍生之大,就该为大唐贺,为朕贺!”
“若尔等只是一隅之士,顾全家姓之小,那就该为高丽殉,为王暙殉!”
“是天下之士,还是一隅之士,尔等自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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