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受宠若惊,也或许是大钱的驱使,点头哈腰的领着众人往村后走去,一路上呵斥着时不时的跑出来狂叫的土狗。
“就是这家——”大叔指着一户人家,低矮的土房,树枝围成的篱笆院墙,有几只鸡在院中悠然的闲荡,院子里还有几畦菜地,如今初夏时节,正有青菜和瓜秧爬满,看上去生机勃勃的。
院子很大,但是看得出来家里也很穷,不过刘悦眼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一个木头的器械上,这器械形似老牛,有四条腿,刘悦看得分明,这应该是自动行走的,其实是需要推一把,就可以轻松地往前走,后这木牛之后挂着铁犁,如此犁地就轻松了许多,不需要再用耒耜那么辛苦。
这耒耜谐音累死,用来翻地需要两人协作,这一天下来也干不了多少,反而会累个半死,所以叫做耒耜,显然这看似木牛的器械,便要轻松许多,而且挂上了铁犁,这年头铁犁可不多。
“应该是这里错不了了。”刘悦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将战马交由亲兵,也不去理睬衙差,只是整了整衣裳,咳嗽了一声,这才抬脚走到了门前,抬声吆喝了一句:“家里有人吗?”
随着院子里被拴起来的土狗一阵狂叫,就从土屋里走出来了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刘悦等人。
刘悦虽然特意的穿的麻布衣裳,但是身后两个衙差一脸的恭谨,还有几个汉子明显的是杂役,而且还都骑着马,能够骑马的还能是一般人不成。
“这位大人您找谁?”老人不傻,不敢有丝毫的逾越,恭敬地问了一声。
这应该是那位师傅他爹了,刘悦也不敢怠慢,只是抱了抱拳,未曾开口就
先挤出了笑容:“老人家,我想问一问,你家可有人是从豫州地回来的,人有六指,善于制造,有手艺,若是的话,那我就是来请人的,我需要一个好的工匠,钱都不是问题——”
刘悦害怕老人家有顾虑,所以先把请人的话说出来,就是这原因,免得老人家胡思乱想,反而不敢说实话。
听到是来请人的,老人家果然就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您说的是我家二儿子黄生,要不嫌寒舍破烂,不如先进来喝杯茶,我这就让人去地里把老二叫回来。”
“那就麻烦老人家了。”刘悦笑了,他这种当兵打仗的,风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那会嫌弃什么。
一边将刘悦等人让进来,一边招呼刚才领路的大叔去喊黄生回来。
不说那大叔去叫黄生,刘悦等人在院子里坐下,老人家抬出了木头桌子,又给众人沏茶倒水的,只是家穷连足够的杯子都没有,即便是加上碗,也还是差了一个亲兵的。
“老人家,你这是什么?”刘悦好奇,指着那个形似木牛的东西问了出来。
“这个啊——”老人家笑了,脸上有些自豪:“这是木牛,是我家老二做出来代替老牛的,谁让咱们村连一头牛也没有,自从有了这个,翻地可就轻松多了,你们来的时候看见寸头那一大片菜地了吗,那是今年才开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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