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朱载墐的设想,王府以荆州,岳州,武昌,常德为根本中心。
然后辐射的是九江,长沙,开封,直至江南和浙江的一些沿江城市。
如果朱载墐能控制粮食售卖,意义绝对不光是赚钱那么简单。
等于是将半个大明的命脉抓在了手中。
而且粮食买卖可以渗透出去,为荣王府在江南和浙江扎根,从事更赚钱的海贸生意打下不错的根基。
这才是眼前这个会的根本所在。
控制粮商,甚至在将来掌握整个湖广粮食售卖的议价权。
通过粮商再来渗透南直闽浙,加入海商队伍。
这么深远的布局对于朱载墐来说也是前所未有之事,但最少眼前的事,他感觉应该是可行。
粮商们的脸色就是阴晴不定了。
荣王府这么深入的介入粮商之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王府的决心。
粮商们的感觉是忧喜不定。
忧的是王府的定价议价招标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后,他们可以操纵粮价彼此联合的空间极小,此后等于是被荣王府牵着鼻子走。
而王府的势力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如山一般庞大,可以随意碾压。
湖广的其余王府也会出售粮食,毕竟各家王府都是家大业大。
但各亲藩王府是做不到荣王这样的精细,都是由王府的太监和清客与粮商打交道,各家亲王可不耐烦理会这样的事。
亲王们只管用权势兼并田亩,抢夺好处就行了,何必这么费力气?
喜的便是,以荣王府原本的根基加上现在的做法,一年百万石以上的交易额可以保障。
另外以王府收粮和入储发售,一系列的流程看起来都是相当的透明和快捷。
只要招标出价这一方面完成,各粮商都可以直接从王府设立的粮库取粮就行。
粮库又是设在水运便捷之处,从收粮到储粮,运粮,发售,这几个环节都相对省时省力,可以节约不小的成本。
而且随着王府出手,时间久了,买粮的基数会越来越大,各个粮商的买卖也会越来越大,可以排挤掉不少同行原本的生意地盘,将自己的买卖做大。
真正的大粮商在本地也是颇有地位的,甚至官府士绅们也会屈意相交,一般商人遇到的危险,粮商是不太可能遇的上。
因为没有人能保证一直风调雨顺,对地方官员来说,刑名仓储文教等事各有侧重,但在荒年不造成大规模的饥荒和流民,还有不大规模的饿死人才是重中之重。
一旦到了荒年,除开本地的常平仓之外,官府可倚仗的就只有这些可以从外地大量购粮的粮商,是以只要稍微有点智谋常识的地方主官多半都不太会为难粮商。
只要将盘口越做越大,各家粮商的地位也会越发稳固,固然有不少地方官把商人当肥羊,择期宰一头来吃肉,但粮商根基越深,敢于对粮商动手的地方官或士绅也是不多。
一旦出事,可能会造成地方动荡,算是自毁前程的愚蠢之举了。
思前想后,只是决心难下。
钱自昌和李之望等人的神色都是青白不定。
王府这一招简直是叫他们想骂人。
在此之前商量好的东西是没有用了,王府并没有叫他们公开出价竟拍,居然是每人面前都盘了小桌,每人相隔在一步以上,然后将自己的出价和目标粮仓写在纸上。
价高者得,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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