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儿之流,就是钻了粗疏空子,在乡间几乎是无恶不作,如今被当众打死,就算有人看其死状极惨,心生侧隐,但更多的人还是感觉无比畅快。
朱载墐并未暴露身份,仍以生员清客之名示外,在场之人,在李狗儿被杖毙之后,无不山呼荣王殿下千岁。
头戴竹笠,身着短衫的宁思道亦夹杂在人群之中,虽是满头大汗,但看到王府恶奴被治,仍然是内心感觉无比振奋,并不以炎热为苦。
四周人群也来自附近村庄,交谈之时,也是替宁家庄的王府佃农感觉庆幸。
除了杖毙李狗儿外,尚有十余个伴当帮闲,当即由计世成替王府表态,各人均杖责三十,然后撵出庄园,此后再敢至庄园捣乱生事,一律杖毙。
料想此辈虽是无赖青皮,眼见李狗儿被杖毙当场的惨状之后,是再也不敢回到这一片地方来了。
李狗儿等庄头家产,当然是全部抄没。
这些人名为庄头,其实是奴籍在王府之内,不论处死或抄没家产,俱是与常德府无关。
当然,若王府无故处死多名奴婢,官府亦可奏闻朝廷,宗人府必以不宜过苛训斥亲藩,然后也就是如此了。
亲藩杀平民都不算什么要紧大事,更不要说处死自己在籍的奴仆。
“此间事了了。”朱载墐对计世成道:“计先生和管先生姚先生做的不错,底下之事还要辛苦各位。其后荆州至武昌,长沙一带的田亩庄园,是给李子乔和林清臣几人带着吏员去做,那边田亩更多,他们可要更辛苦一些。”
宗沐云和计世成一听就明白了。
眼前这几万亩庄园怎么梳理,如何核算审计,确立新规,这是眼前这些人从无至有,辛苦做出来的局面。
李子乔和林清臣这些人,在王府提升俸禄待遇后,一年也是有几百两银子可拿。想拿银子,便是要做出实绩,他们远赴长沙一带核算庄园,处置不法庄头伴当,当然是风尘仆仆极为辛苦,但此辈在朱载墐执掌大权前多少有些劣迹。
或是贪污,或是和各郡王眉来眼去,或是尸位素餐不思进取。
现今要么好生辛苦做事,要么就得直接辞官。
如果朱载墐没有提升俸禄待遇,怕是李子乔等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现在各人只要安心做好份内之事,一年数百两银稳稳入袋,这些人多是监生,举人,少量几个进士都是吊榜尾的功名,从王府辞官,想要起复再为地方官员几无可能……若不然分配至王府为官的都直接辞职好了。
现在此辈只能死心踏地,以宁家庄这里为例,安心去核查审计荣王府在湖广的大片庄园了。
“庄头之设,此后由总务司总务科提请人选,由审计科每年审其家财,内情科审其操守,财赋算收成,最终交赋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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