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屯子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冷不丁听见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随后开始向着喊声发出的位置跑去。
这时候,车前子大喊了一声,说道:“都不许动!凶手就在你们当中,谁敢破坏现场谁就是凶手!”
有了部里干部这句话,县局的几位句长也开始指挥敬察维持。将这些老百姓都控制了起来,随后跟随着车前子向着发出喊声的地点跑了过去。
出事的位置距离小卖部并不远,是车前子儿时玩伴朱俊的家里。小道士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见到朱俊的爸爸朱正元倒在了地上,朱俊的母亲抱着自己男人,正在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道:“救命啊......来人救救命啊,俺们家老朱不行了.......”
黄燃一个箭步冲到了女人身边,检查了男人的心跳、脉搏之后,回身冲着车前子摇了摇头,说道:“救不回来了,看着样子像是心肌梗死......”
车前子上过几年学,朱俊是他的同桌。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不错。朱俊家里的条件不错,父亲是开大货车的,母亲做过一阵屯子里的会计。小道士还吃过不少同桌带的零食,可惜朱俊小学毕业,就去县里读初中,住在县里的姑姑家。过年过节才回来一次,两个人也慢慢疏远了。
想不到这次竟然是朱俊家里出事,这时候,县局的敬察在老朱家门口拉上了警戒线。跟队来的法医检查了死尸,得出和黄燃一样的结论,这人救不回来了......
一个女敬察劝慰了女人几句之后,开始询问刚才出了什么事情,朱正元的老婆哭哭啼啼的说道:“俺就说不让他在外面去交什么狐朋狗友的,这个死鬼就不听俺的话......好好地开大货挣钱多好,挣得是辛苦钱,挣得也踏实。这个死不了的非要卖了大货,跟候三倒腾买卖......结果一分钱都没看见啊,把人折腾没了......”
说到这里,女人又哽咽了几下,随后继续说道:“就在刚才,俺们家老朱接了个电话。还是候三打过来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电话还没打完,老朱就倒地上了。俺还以为他是摔倒了,过去一扶,才发现他死了——我地个天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黄燃听到了这里,凑到了车前子身边,说道:“这个侯三是谁?你当乡本土的应该知道吧?”
小道士冷笑了一声,说道:“侯三大号叫做候长贵,比我大个七八岁。当年我打的第一架就是和他......后来这小子出去了几年,不知道在哪发了财又回来了。屯子里起的第一栋小洋楼就是他们家,就是那里......”
车前子说话的时候,手指了一下西北方的一座独栋小楼。随后继续说道:“前年他看我能打架,说要花钱雇我给他当保镖。一个月给五千......我看不惯他那小人乍富的样子,把他打出去了。不过听说他在屯子里拉了不少人,说要跟着他一起发财。里面就有老朱家。”
说完之后,车前子掏出来自己的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塞进了女人手里,说道:“姨,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给大俊打给电话,让他回来办白事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让大俊来找我......”
女人擦了擦眼泪,看了车前子一眼,有些疑惑的说道:“你不是小车吗?都跑出来大半年了,他们说你在外面打架,被人打死了.......看看你姨这破嘴也不会说话,我这就打电话给大俊......你是好孩子,可不能学你师父。那个老东西不是好人,前几天你叔还说在山上看见他了,估计听说相好的死了,回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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