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天再次拨打算盘,这次算了好一阵之后,他突然打乱了算盘,归零之后重新算了起来。这次算了好一阵子,这个长出了号的算盘算到了尽头。时乐天立即站起来,转身在柜子里又找出来一个一摸一样的算盘。
时乐天将两个算盘接在了一起,再次噼里啪啦的算起来。这次将第二个算盘也占了一半,看到了精算后的答案之后,他还是不满意。再次将两个算盘同时归零,深吸了口气之后,开始第三次拨打算盘......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第三次精算时间很久,差不多十几分钟之后,第二个算盘也马上就要到底。这时候,时乐天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在即将要算出来的结果当中,发现了自己活下去的可能......
就在时乐天拨打最后一行算盘珠的时候,他突然怔了一下。随后身体开始僵硬,从时乐天的七窍当中,开始有黑紫色的鲜血流淌了出来。凭着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时乐天说道:“你——在最后一颗算盘珠上按了毒针......”
老人叹了口气,对着将死的人说道:“我不需要你投靠过来,告诉你这么多的秘密,你已经得死不可了。我都安排好了,你死后立即去投胎,这样对谁都好.....”
这句话说完,时乐天的身子倒在了算盘上。黑色的算盘下面流淌出来黑色的血液,显得诡异无比......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时乐天并没有出现在餐厅里。苗方和牛树林预感不妙,带着人去敲时乐天的大门,发现了全身乌黑的时乐天。两天之内,养老院闹出三条人命。这一下子就炸了,一些曾经是时乐天的手下痛哭流涕,也有人开始找后路,想要离开养老院了......
孙德胜昨晚已经安排了民调局的人进驻江峡市,报警之后,身穿公安制服的民调局一众调查员进了养老院。为首的是一室主任郝文明......
很快便发现了致死时乐天的凶器,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针尖,粘在了第二个算盘的最后一枚算盘珠上。
孙德胜拿着装着凶器的试管,扔在了苗方、牛树林面前的桌子上,说道:“我的人查到了,针尖上面涂了断生水。什么是断生水,不用哥们儿我给你们俩科普吧?都不要需要被扎到,只要近距离待一会,毒气都会传播到身上来。此毒无解......”
看着面前的试管,苗方深吸了口气,看了牛树林一眼,见到这个老伙计和自己一样。他对着孙德胜说道:“你算到这个了,算到了就看着他死吗......”
“那你们俩呢?”孙德胜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两个老人,随后继续说道:“你们倆不是也打算再死一个,这样才能引起来我的重视,替你们俩和那只老龙虾火拼,然后你们倆老壁灯坐享其成——对吧?可怜的是时乐天,那么出名的一个精算师,竟然算不到你们俩也没什么好心眼......”
这句话说出来,苗方、牛树林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看着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心虚,孙德胜嘿嘿一笑,蹲在地上,搂着两个老人的肩膀,说道:“忘了说,刚才我表哥家连襟的弟弟来电话,他今天结婚。我要回去喝喜酒,这里交给当地公安局了。哥们儿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