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和爷爷我无关啊......”看着车前子的脸色发青,乔一刀急忙躲到了孙德胜的身后,继续说道:“这都是命啊,就算是爷爷我一大早就跟着你们来了,到了这里火车一样开不了。你信不信?我顶着灯发个毒誓......”
孙德胜也过来劝说道:“不就是一班火车嘛,不至于不至于......这班火车没赶上,还有下一班。不是我说,安阳是个大站。一天怎么也有个四五趟火车要过去......”
最后在孙德胜的劝说下,一直等到天色擦黑,几个人终于上了去往安阳的火车。原本上一趟定的软卧,这下子也变成硬座了。不过好在安阳距离并不远,一天一宿的车程也就差不多了。
车上的人也不多,四个人抢了一张对面的四人桌,总算是坐了下来。
火车开动起来之后,乔一刀便开始吹牛x了。将他青年的时候,怎么被麻五爷看中收了徒弟。后来第一次出红差,别的刽子手都快吓尿了,爷爷我气定神闲。一刀一个,那次是斩杀江洋大盗贺朝恩及其同党一伙。正差贺朝恩那是我的老恩师麻五爷送走的,贺朝恩的倆小舅子,还有他们那里的军师那是我砍了的。这一刀下去,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那血刚刚溅出去,下面的老百姓就拿着馒头上面抢了......”
“老家伙你就吹吧,当年你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了。估计是尿裤了......”车前子看了乔一刀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对了,我听说你们刽子手都喜欢玩猴,没事就喜欢捏猴脖子。说是找下刀的地方......”
“别听他们瞎说,没那么巴纵事儿。刽子手有了钱之后,学他们八旗子弟玩的猴儿......”乔一刀连连摇头,继续说道:“下刀的位置是颈后三指的骨头缝,这个位置找到了,一刀下去脑袋就下来了。要是稍稍偏了那么一点点,脑袋砍不下来不说,犯人疼的在台子上来回打滚。老爷看着生气,下面的老百姓再一起哄,砸的那是自己的招牌。下差回家的路上,弄不好还要挨家属的打......”
说到这里,乔一刀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随后继续说道:“别以为刽子手就是砍人脑袋的,是个人就行。那个也要看天分,乔老爷我这辈子只用一把鬼头刀,砍掉了三百二十一个人的脑袋。说句不是吹牛x的话,那把鬼头刀的刃都没有卷过......
当年乔老爷我一刀看下来捻军余孽郑三炮的脑袋,那家伙头大如斗,还那么没有脖子。结果怎么样?爷爷我一样,一刀下去,郑三炮的大脑袋就滚在了地上,还給也爷爷我喊了声好——好痛快......”
想到当时的场景,乔一刀有些兴奋。继续说道:“别以为刽子手没钱,每次出红差,我们刽子手都要又额外的一份赏银。一个人五两左右,还有家属给的茶钱。这个钱要是不到,我们下刀的时候偏一分,那就看犯人遭罪吧。刀刃卡在胫骨上,下不去、拔不上来的还把刽子手吓懵的,结果犯人驾着脖子上卡着的大刀片子,浑身是血的从台上跳下去,把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吓懵了。听说当场就吓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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