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被人推醒,看到眼前的人慌乱大叫起来。ii
“别怕,我们是奉国公小姐之命来救你们的。”于裴好生安抚,才稳定了月芽心神。
禁卫军在院子里搜了一遍,出来道“里面无人。”
“你们家小姐呢?”于裴问道。
月芽着急“半个时辰之前,有人将小姐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小姐去哪了。”
“说,温大小姐人在哪?”于裴走到了那两个壮汉身前。
两人连连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我们喝了点酒,头晕眼花的,等清醒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是饶命啊,我们是听命行事,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无论禁卫军们如何盘问,这两个大汉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ii
“这里有车轮印。”一个禁卫军发现了线索,于裴留下一个人护送月芽回去,就跟着禁卫军朝车轮印离去的方向追去。
……
时间一点点消逝,温芸娴再一次从漆黑中醒来。
她被人架在了刑具上,身上被沾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打了许多下,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
“醒了就别装死。”一声冷喝传来。
‘噗’
一盆冷水兜头而来,温芸娴惨叫一声,吃力的抬起了头。
眼睛上的湿布条被人拽下。
入眼的是一处杂乱的柴房,眼前摆着火盆,房间里有三个人。近处是方才朝她泼水的男子,长得很磕碜,她不认识。ii
冷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丞相夫人身边的季嬷嬷。
季嬷嬷目光冷厉的盯着她,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甩着,好似随时要朝她身上挥来。
温芸娴视线向下,落在了季嬷嬷身边的一张躺椅上。躺椅上躺着一个人,盖着厚厚的毯子,随着她坐起身来的动作,一张狰狞苍白的脸映在灯下。
“是你!”温芸娴暗道糟糕。
“没有礼数的东西,连母亲都不会喊了?”丞相夫人的眼神像粹了毒的箭矢,射了过来。
温芸娴嗤笑一声“母亲,呵,天底下哪个母亲会对女儿做这样的事?”
她和丞相夫人双双戴着的假面具,早在上次经过宫宴的事情之后,就撕毁了。此刻两人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丞相夫人道“你个小贱人,当年就应该早早收拾了你。”
“呵,你要在人前装贤母,如今反倒还来怪我?”温芸娴呸了她一声“枉我当年瞎了眼,还以为你这女人是真心待我。”
“你和你生母一样都是白眼狼——”
“不要拿我娘亲说事。”温芸娴整个人前倾,愤恨道“若不是因为你,温敦海怎么会抛弃糟糠之妻?这么多年,我娘在那间小破屋里过着那样的日子,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从前她只是厌恶她爹薄情寡义,有了新妇就忘记了那个在他贫寒时一直扶持他的女子。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娘亲其实没有死,而是为了温丞相的仕途,选择‘死去’。
从那之后,她对温丞相就没了父女之情,有的只有憎恶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