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陛下身子健朗,老臣如何会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蔡京甩了下长袖,侧过身子,傲然的说了一声。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白宁拍拍手,侧旁,老宦官躬身端着木盘过来,上面盖着红绸,透过掩盖的形状不难看出那是一只盒子的模样。蔡京浑身一抖,很快还是恢复过来,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随便找一个木盒就说是老夫下毒毒死陛下的?简直可笑。”
“蔡相别慌啊....”
黑金相间的身影坐回木椅,他目光朝后抬过去,像是在看什么,引的周围所有人不由跟着往后望过去,两道身影走在晨光中,远远的过来,随后在殿外跪下。
蔡京看到其中捧着东西的一人时,瞳孔陡然缩紧,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指了过去,“你....你...竟敢....”
曹少卿身边的人影,便是他常伴身边的老仆,那位老人全身都在颤抖,“主人,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泪水顷刻间流出眼中,双手托着的木盒正是那晚蔡京交给他拿去销毁的。
“看....认证物证都在,蔡相没话说了吧。”白宁走到与蔡京平肩的位置,斜眼瞄向对方。
为官一辈子的老人闭目深吸着气,却也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白提督说话也太早了,万一那老仆乃是别人买通了来陷害老夫的呢?老夫岂不是要受这弑君大罪?”
一头银丝的白宁站在那儿笑了一下,勾勾手指,让曹震淳把先前拿出来的木盒托举到面前,他打开拿出一枚,“那蔡相不妨吃上一颗,证明清白如何?”
同时出现装有丹药的红漆木盒,明显是对方有备而来。
吃?
蔡京看着对方手里摊在手心的丹药,冷汗从脸颊流了下来,犹豫了。白宁卷起手指将丹药握在手心,“就知道你不敢,因为你知道其中有毒的....本督说的对吧。”
珠帘后面,太后和郑婉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看向头发斑白的老人,“蔡相,白提督说的可是真的?难怪你如此心急另选新皇,原来真是你下的手?”落井下石的话从郑婉口中说出,虽然她明知道这一切颇有漏洞,但依旧还是这样说了。
“这....这....”双重的打压过来,明的暗的,陡然发难,仓促之下让蔡京此时完全有些发懵。
“老臣冤枉啊....请太后明察!”老人跪了下来,稽首伏地。
白宁在他头前转了转,忽然走上龙庭朝帘子后,郑婉抱着的皇子问道:“陛下怎么看?”
“啊...喔...喔。”婴孩懵懂发音不知说着什么。
隔着帘子躬身的白宁直起身子看向阶下的老人,“陛下说,蔡京居心叵测,暗害先帝,罪大恶极,除去所有官职交于东厂发落。”
阶上,宫袍一挥:“除帽,带下去――”
“什么?”童贯等人大惊失色,惊诧中已有侍卫过来将那边的身影除下官帽拖了起来。
挣扎中,被拖行的蔡京大叫:“太后....太后.....阉宦指鹿为马啊......他在冤枉老臣呐!老夫不服!”
声音远去,最后消失在殿外。
“认证物证俱在,谁有不服?”白宁阴柔的脸看向那边众文武,手指摇了摇,“不服的,都可以来找咱家来理论.....不过今日可不行,那是要商议新皇册立的。”
随后,白宁拱手朝龙庭上一躬,“微臣已缉拿暗害陛下真凶,便是要立刻回东厂审讯,看是否还有同党,就此告辞。”
帘后,郑婉抬了抬下巴,“退下。”
“是!”白宁望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
大殿上,静谧蔓延了片刻,皇后走出珠帘。
“新皇册立迫在眉睫,众卿可还有异议?”
“臣等附议。”
“嗯,克日举行新皇登基,再举行先帝葬礼,就此决定!”郑婉一锤定音的说道,随后和太后尚虞一起离去。
曹震淳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扫了一眼殿上跪伏的众身影,喧道:“退朝――”
PS:大章,今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