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正微笑着,听到她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包扎露在外面的手臂说出这句话,那表情顿时把他逗乐了,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便点点头:“因为我常年都在屋子里啊,家境殷实,又是读书人,只不过后来妻子失散了,才出来寻找的。”
“那你怎么会武功?”
“家传的….很奇怪吗?”
惜福歪着头摇了两下,辫子摇晃间,望着对方,声音脆脆:“那现在有你妻子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吧….不过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白宁脸不红的随口胡咧一句。
目光不自觉的降下,与望过来的女子目光对上,一瞬间俩人静静的看着对方。隔间只听到不算很丰盛的宴席已经进入尾声,偶尔还有几声划拳的呼喊传过来。
“….今天惜福很高兴的。”
女子移开视线,小脸爬上一抹红色,神态有些扭捏,“爹也回来了,虽然他冤屈还没洗清,不过能看到他安然无恙,心里就很高兴,所以….谢谢你。”
屋外,此时响起脚步声过来,刚要说话的白宁张开的唇,又闭上,惜福整个如遭电击般弹起来,拉开距离。片刻后,周侗有些微醉,带着夜鹰三人过来。
“最近发生的事…老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中间有些对事情有些偏颇,但还是要谢谢你。”
老人态度诚恳,大大方方并不伪饰。
白宁起身抱拳。
“是啊….黄兄武功简直了得,以一敌多不落下风。”山狗抱着酒坛子嘿嘿直笑的插嘴进来。
“去去,明显是喝多了。”猞猁推搡一把,说道:“明显是黄兄是计谋无匹,借力打力,那是把武功上的东西用到了计谋上,这次叫厉害。”
几人挤在堂屋里然后聊了起来,不久,白宁提了一个提议:“既然周师傅现在还是有罪之身,再待城里显然不合适,不如咱们去其他地方走走,就当是散散心吧。”
周侗坐在椅上,手中酒杯停了停:“老夫这身冤屈,想要洗清….怕是有些难了,也罢,老夫现在也是气闷的紧,不如随你们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外面走走也好。”
那边,女子看看自己爹爹,又看看白宁,抿嘴笑了起来,“好啊,我们去哪里呢?”
“嗯?”周侗转过头,眉头忽然皱起来:“丫头…你偷喝酒了?脸怎么那么红。”
“啊…”
惜福一把捂住脸颊,像是做了坏事似得,心虚的摇摇头:“没有啊….可能….可能淋了雨,身子有些发烫,等会儿….女儿去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这时,白宁打岔进来。
“不如,我们去河.南府吧。”面具后面,语气平淡,嘴角却浮起冷笑。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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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沙沙落在破庙的房顶,雨滴从破漏的瓦片里落进安静的庙内。
“那人武功之高….红楼又让我等五个一起过来,要么是讨好对方卖一个人情,要么就是畏惧。”
人面兽心走到火堆旁,雨水落在他胸膛上,声音继续:“红楼后面听说是有东厂撑腰的,咱们五个在江湖上都是有恶名,还不是想要靠着这棵树乘凉,如今过来,那人身份一定是与东厂有关,否则,这里面的道道就说不清楚了。”
块头大,同样也很聪明。
……
长风吹过夜晚,在第二天天明时,白宁等人出城了,雨在这天停了下来,刮起了大风,从北方吹了过来。
那边意想不到的事,正合了白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