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平白无故的过去,西厂的魏忠贤会收留我们?到时还以为咱们假意投靠,反而弄巧成拙。”举着的酒杯放下,郑彪目光有些晦暗的说着,
金毒异瞄瞄窗口的位置,像做贼似得,压低了嗓音:“既然是投靠,自然要带点投名状的,据我所知,东厂一直在资助军队的呢,你可知这是杀头的事情,若是咱们把那本账目给偷出来,交给魏忠贤,他会如何待我们?”
“倒是可行,你怎么时候动手?”郑彪眼里闪烁着奇怪的色彩,嘴角似有似无的勾着笑意。
“等白宁去往北方的时候,咱们就动手,一个海大福我联手还不是轻而易举拿下他?”金毒异越想越觉得事情天衣无缝,便是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那边,郑彪也跟着他一起笑,不过笑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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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已经彻底竣工了。
校场上大大小小的番子在操练着,魏忠贤依偎在木栏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仿佛自己是在做梦一般,这样的权势,是曾经那个街角的闲汉从未想过的,而如今他做到了,很多人几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待无垢入宫后,该是找机会把那位小皇子弄死才行,不然皇长子的身份终究让人耿耿于怀。”魏忠贤负着手,像一位智者般想的有些远。
他转过身推开小楼的门,厅中,吵吵嚷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这世道还有没有活路了啊,每月咱们要交一层份额给那东厂,现在又冒出个西厂,也不知道要多少,再这样下去,大家谁都别想在武朝做买卖了....”
“谁说不是.....”
“.....慌个什么,听说东厂已经不得圣眷,那份例钱或许是不用给了,转过来让给西厂不也一样?那东厂真要追究起来,就推过去嘛。”
说话那名豪商,小声的说着,大概也是怕话里的意思让别人听见了去。此时门打开,魏忠贤已经进来,有些话他的清楚,便也是不点破。
那十多名汴梁的豪商见正主出现,立即两股颤颤坐在那里,面前的酒水菜肴一点都没碰,连忙起身齐齐拱手:“草民拜见督公大人。”
魏忠贤瞧了一眼,压压手让他们坐下来。随手抓过面前的酒杯,喝下,往桌上一丢,在首位大刺刺的坐下来,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抖动着,打了一个响指,随后窗户外的弓弩瞄准过来,嗖——
对着刚刚说话的一名商人便是射了出去,那人尚未反应过来,箭头就已经钻进了脖子里,人晃了晃,当场横尸,吓得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
“东厂是东厂,你们许给对方多少,本督不管。”魏忠贤伸手掌在半空虚握,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但是,咱家就要五层的孝敬钱,一枚铜子儿都不能少,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毕竟东厂已经日薄西山了,想活下来,就得在西厂面前认清事实。”
魏忠贤手指点了点,“今日下午,本督要看见钱进到西厂来,迟了,有人会上门来你们要,到时候会有点血腥。你们放心,本督说到做到。”
“当年,东厂开衙还拿了不少商人祭刀,你们看,本督西厂开衙多么和善,你们说对吗?要这么一点钱财,不过分吧?”
“不过分.....”
“.....不过分...”
下面的商人,大大小小也算是代表着汴梁一地各个行业的领头羊,如今只能唯唯诺诺的附首点头。
毕竟脚边的那具尸体,温热尚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