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笼子上的人也被熏的受不了了,庾庆第一个跳了下去,抓了把冒烟的树枝在手,袖子捂住口鼻,继续前行。
他依然惦记着自己的两千两银子,无法当垃圾般舍弃。
许沸也被熏的吃不消了,也跳了下去,除了跟着庾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彻底没了主意,只能有样学样,也抓了把冒烟的树枝,跟着跑去。
两人费了一番劲,才在雾中摸到了装运行李的马车附近。
很奇怪,这里没什么护卫,也没什么老鼠,汹涌而来的老鼠似乎也是冲人去的,自然也没了那熏人的烟雾。
但是地上有不少的尸体,除了护卫人马的,就是书童的,大多都是被天降的石头给砸死的,有些甚至是面目全非,分不清了谁是谁。
许沸虽然也是练武的,但也仅仅是练武的,从前并未见过这般血腥残酷的场面,之前生死垂危忘了反应,现在从惊吓中渐渐缓过来后,反而有点难以接受眼前的血腥,不时一阵阵干呕。
反观庾庆,许沸不明白了,大家年纪差不多,那厮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东张西望到处乱跑?
见了这种场面也不怕,自然不会是天生的,玲珑观也是有刻意安排真传弟子去经历一些场面的,若动辄惊慌失措的话,根本无法凝神对事物进行观察,修炼了观字诀又能有什么用?
处变不惊,是修炼观字诀的根本素质!
总之,见到大量书童的死伤,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知虫儿的下场如何,庾庆更多的是因为找不到了行李。
这里的大部分马车也同样被空袭给摧毁了,许多行李也都因为马匹受惊,拖着受损的车厢乱跑乱冲而掉的到处都是,迷雾中一件件寻找很麻烦,若是虫儿在的话,可能知道行李掉在哪个位置了。
“来,这个车厢保持的还完整,看看里面的行李中有没有你的。”
一辆马匹倒毙,车辕杵地的马车前,庾庆招呼许沸过来帮忙辨认。
两人钻进车厢内一阵翻腾,许沸东一件不像,西一件不像,总之都不能确认。
他平常有人照顾衣食住行,也不操心行李方面的事,说白了就是对这些没上过心,不能确认也能理解。
但庾庆很不能理解,听了火大,“你说你拎个刀和一群舞文弄墨的坐一起像话吗?你若是把刀和行礼放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你的行礼不就能一眼看出来了?”
许沸无语,说实话,他有点看出来了,这位士衡兄到处翻找行李的,哪是什么担心虫儿,分明是在找那二十斤灵米。
他比庾庆更豁达,或者说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看破了,但是没捅破,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也算是服了这位,这都什么时候了,冒这么大风险在这险境钻来钻去居然是为了那点灵米,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