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口那么多人,一袭红衣的安娜站在那儿,给了老陆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可她的样子,却很狼狈!
她的双臂被两个人反扭着,脸上有血,红裙下摆撕了道口子,标志性的红色细高跟也没了,一双雪足踩在泥土上。
脸色苍白,眉梢眼角不住地哆嗦,嘴角用力抿着,娇躯也轻颤不已。
在老陆的印象中,安娜除了在他那个渣女婿面前没有丁点总裁风采之外;无论对谁,都是落落大方中带着傲气。
但现在,当她看到陈惠祯之后,双眼瞳孔却不住的收缩。
这是怕到了极致的反应!!
也不能怪安娜害怕。
她和陈惠祯相比起来,可能连蚂蚁都算不上。
陈惠祯要想杀她,只需一个眼神,她就能香消玉殒。
噗通!
安娜跪在了地上,声音嘶哑:“夫人,求您别伤害安娜!无论您,让我做什么!”
她不想给除李骁之外的任何人下跪!
宁可死!!
可她想到腹中那条才刚两个来月的小生命——
只要陈惠祯能放过她,安娜愿意去做任何事。
对安娜的跪地哀求,陈惠祯只是微微冷笑了下,走到了祠堂院门口。
陈家祠堂破烂不堪,小院内长满了荒草。
院内的那棵老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天上的月光。
背后的灯光打进来,把陈惠祯的影子,拉的很长。
却显得祠堂内更加阴森。
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小院里,来回的游荡那样。
陈惠祯站在小院门口,左手扶着门框,呆呆看着祠堂正门,很久都没动一下。
她在回忆——
回忆她的小时候。
那时候,她所在的这一支,虽说人丁不旺;新生代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但仗着他们家在磨牙峪数百年来,积攒出的威望,她走在街上时,村民们依旧会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大小姐。
陈惠祯的少女时代,还算是快乐的。
直等她成年,喜欢上了那个姓陆的窝囊废后,她和陈家的命运,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想到那个年代——
陈惠祯猛地打了个冷颤,扶着门框的左手,慢慢的往下出溜;缓缓的,跪在了祠堂院门口的青石板上。
青石板的缝隙里,也有荒草长出。
她小时候来这边时,祠堂是什么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
陈家祠堂,就是个集神秘,肃穆和威严为一体的圣地。
可现在,却破败如斯!!
尽管她也知道,除了她这一支的人外,磨牙峪的成年村民们,就再也没有资格踏入祠堂半步;没人打理的院子,数十年来破败如斯,是很正常的。
可她想到那个年代,想到当初那些迫害她的人,想到很多很多后,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戾气,从心底腾起。
更多的,则是悲苦。
泪水,缓缓从她脸颊上流下,轻声说:“祖宗,不孝女渺渺,来看你们了。”
渺渺,是陈惠祯的闺名。
在这一刻之前,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了。
风吹过——
那棵老槐树的树叶,和满院子的荒草,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很多看不到的人,在祠堂内走动那样。
站在祠堂外的秃鹫等人,都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没谁敢发出一点声音!
七旬出头的陈惠祯,膝盖当脚走,走进了祠堂内,颤抖的手,抓住了一把荒草,费力的拔了下来。
任何人,不许踏入祠堂半步。
否则杀无赦!!
因陈惠祯的严令,秃鹫等人只能用力抿着嘴角,看着陈惠祯跪地拔草。
嚓,嚓,嚓。
她拔草时发出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是那样的毛骨悚然。
就连安娜的泪水,都不敢往下落了。
她倒是看到了陆富康。
也能从老陆脑袋上包着的纱布中,迅速分析出,他这是为保护她,和陈惠祯抗争过的下场。
安娜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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