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浪则快步走到旁边桌前,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双手十指张开,做好了随时打字的准备。
李无疆抬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往下轻轻一按,标枪般站着的陈主任等人,才哗啦落座。
李无疆没出现之前,陈主任还曾经吼,就算李骁是李无疆的男人,他也会怎么地怎么地的来着。
但当李无疆到场后,年近六旬的陈主任,却满脸唯李战神马首是瞻的忠肝义胆样,绝口不提刚才的话。
是谁在说,军人头可断血可流,就是气节不能丢的话?
来来,来,谁说的谁站出来,对李无疆吹胡子瞪眼试试!
正襟危坐的丁小浪,眼角余光看着陈主任等人,暗中撇嘴,不住的骂老狐狸。
在座的各位,无论放到哪个国家,都是些头可断血可流,唯独气节不可丢的鹰派人物。
但他们的气节,在李无疆面前,则是最廉价的东西。
当然,逢年过节李无疆不得不给这些老狐狸问安时,他们就会翘起二郎腿,满脸长辈的慈祥,和风细雨的和她讨论,母鸡不下蛋还是个母鸡吗的问题。
李无疆再怎么气得脸色铁青,也会如实回答没有小公鸡的配合,母鸡本事再大,也无法下蛋。
李无疆摘下左手的白手套,五根水嫩光滑的纤指,缓缓弯曲着,淡淡地说:“丁小浪,记录。”
丁小浪立即点头。
陈主任等老狐狸,立即竖起了耳朵。
李无疆看着她的手指,曼声说:“即刻起,四九城所有维护社会治安的力量,不得接近锦绣城别墅区一千米内。除了来自天东的那辆车,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者,以间谍罪论处。时间,暂时定为十二个小时。”
哒,哒哒。
丁小浪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灵性,就像精灵在跳舞。
苏七七的家,就是锦绣城别墅区。
陈主任等人都面无表情,好像木头那样。
哒哒声未落,李无疆又说:“联系长空薛战天,胆敢擅自回国,格杀勿论。”
“通知金字塔、扭腰那边的相关单位,全盘接手处理两河文化、金满堂投资,处理一切事宜。伤者住院,死者就地火化,这事就算了。伤者命大,死了白搭。”
“至于沙漠地区的某佣兵军团异动,不用再盯梢了。敢犯境,杀无赦。”
会议室内十多号人,只有李无疆在说话,下达一道道命令。
她根本不和任何人商量,也没打算和谁商量。
她就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圣旨。
陈主任等人,只有听着,无条件服从的份。
“散会。”
李无疆慢条斯理的戴上白手套,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后,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陈主任等人齐刷刷的起立。
李无疆迈步走到门口时,陈主任大着胆子问:“我想知道,李骁真要惹大了——”
李无疆头也不回,轻声说:“他如把天捅破,我就能帮他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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