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愣愣说道:“这么说来,老陆早前对战的那些,真的都是幻魔一个人在假扮啊?他这什么恶趣味?犯得着那么吃力的考验老陆吗?”
鬼伶并未答话,想到幻魔说及的意图,她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陆风适时帮着说道:“想来不单单是为了考验试探我,还有着震慑之意在吧。”
“震慑?”唐元愣了愣,皱眉道:“怎么?他难道还担心你有什么不轨?觊觎他死后的资源?还是怕你做什么伤害鬼伶的事情?”
鬼伶脸色有些难堪,这确实是幻魔所担心的存在,也是此番出手的意图,她虽提前拦住劝说过,但并没有动摇幻魔半分念头。
陆风苦笑道:“防人之心在所难免嘛,可以理解,再者说,他最终可帮宁香渡了一大劫,还把余力都赐给了鬼伶,足可称得上是恩威并施了。”
叶梵板着脸,“但愿真是渡劫才好!别给人引上了岔子。”
宁香羞窘的吐了吐舌,也是没想到叶梵会这般计较在意,这还是在她答应会炼化那股毒蕴的前提下,要是她执拗的拒绝下去,还真不知道后者会怎么样。
不过这份被在意管束的感觉,让她心中暖洋洋的,师者如父,怕是真正的亲生父亲,也不外如此。
这么想来,她又觉自己是世间最最最幸运的存在了,之前的苦难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陆风想到当初在剑墟之中鬼伶同自己提及有关穹岭六怪的诸多事情,心中愈发能感受到鬼伶此刻情绪的难受与悲痛。
静默了片刻,才有些好奇问道:“你曾说幼时遇上的是鬼魔,也是因他之故才陆续相识的其他几怪,难道那个时候幻魔就已经开始假扮做其他人了?”
鬼伶缅怀点头:“自那一战过后,幻四叔便一直以着各种身份独立于世间了,他会时不时的扮作其他几人,不仅于言行举止,连带着生活习惯,乃至修行之道,都效仿得一模一样。”
说着指了指小院中的六间屋舍,“这些便是他刻意所准备的,都遵从着穹岭六怪各自的生活喜好所布,他近日同我说,这样的活法,能让他感觉他的兄弟亲友们都还在身边一样。”
陆风听言,心中蓦然升起一分敬意。
唐元同样如此,这样的人,值得他予以敬重。
叶梵却是突然古怪的质疑起来:“不对啊,这六间屋舍之中,有一间可布置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女子闺房的布景。”
鬼伶皱眉扫了眼叶梵,隐隐有些不喜后者擅自闯入偷看的举止。
叶梵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身处陌生环境,要是不事先查探个明明白白,他可闲不住心等上数个时辰。
陆风想了想,圆场道:“那间屋舍,是六怪之中最神秘的天魔的吧?”
叶梵猛然一惊:“天魔是女的?”
唐元也是倍感错愕:“一个女的竟能成六怪之首?”
鬼伶点了点头,将近日才听闻的秘事道了出来:
“天魔是幻四叔他们收养的义女,是他们五怪最宝贵重视的掌上明珠;”
“听幻四叔提及,天魔是他们年轻时一起从劫匪手中救下的一名孤儿,从小培养着长大的。”
陆风三人听言尽皆满是愕然。
隐隐似明白过来那句‘宁遇五恶,勿惹天魔’的意思了。
并非是在说天魔有着多么的可怕,厉害;
而是指天魔乃五怪的逆鳞,是五怪最重视的存在,谁敢欺负天魔,定然没有一怪是能容忍得了。
想到有关穹岭六怪的种种纪要。
陆风感慨着说道:“这么说来,当年那一战的导火线,是因那些珏溪宗的人,欺负了天魔之故才引来的五怪灭门?”
“不止是欺负,”鬼伶满是愤慨道:“珏溪宗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看上了天魔的美色,一群人联合着将她给玷污了,还将她折磨得精神失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等幻四叔他们查到并赶去时,天魔已经被残忍的丢入了珏溪宗后山的山崖底下,他们寻回时仅剩下了半截伤痕累累的尸骨,面目全非。”
“幻四叔他们自知以那时候的实力斗不过整个珏溪宗,加之在天魔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刺激下,一个个毅然决然修行起了七心邪魔决之中的歹毒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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