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轻车熟路,又不是第一回干,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也该着是他倒霉,夏侯琢是羽亲王的儿子,可是夏侯琢不愿意以这个身份示人,所以他从不穿锦衣。
若他身上有一件锦衣,便是有地位的象征,这捕快也断然不敢这么猖狂。
至于李丢丢和长眉道人,他们俩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更显得寒酸了些,那些捕快看人先看衣着打扮,一看这三个人就不像是什么富贵出身,又是外地口音,不拿他们拿谁?
夏侯琢就知道这些人什么心思,所以先说了一句回去准备银两,就像是放了一个鱼饵出去,虽然钓的是一群小鱼儿,可是他想玩啊。
“不用推搡,我们自己走。”
夏侯琢道:“回去一个,告诉我家里人准备些银两来赎我,让快些来。”
他身边的护卫有些担忧,可夏侯琢的话又不敢不听,连忙应了一声,分派一个人走了。
那些捕快把夏侯琢和李丢丢他们押送到了县衙大牢里,也没什么人有时间多理会他们,随便塞进一间牢房就走了,县衙被人灭了门,这事他们也不敢不着急,必然会分派人连夜出城去信州报上一级官府知道。
因为夏侯琢那句银子的关系,这些捕快暂时也没打算用刑逼供,不然的话早就先打一顿,然后签字画押,迅速把替罪羊搞定,这样上面追问下来,他们的罪责还轻一些。
夏侯琢往四周看了看,这牢房里除了一点干草之外什么都没有,别说床了,被褥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连其他的犯人都没有。
“早就想进来看看了。”
夏侯琢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可是冀州城那边我不好进去,不瞒你们说,我这是第一次坐牢,还有点紧张。”
李丢丢道:“贱不贱?”
夏侯琢点了点头道:“一边贱着一边紧张着。”
就大牢门口那边有两个狱卒看守,离着也不算近,其他人都已经出去忙了,这么大的案子,所有穿官衣的人今天晚上是别指望能睡。
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得装的像一些不是吗。
夏侯琢走到老门口,朝着那两个狱卒招手:“两位,过来一下。”
那两个狱卒听到声音后往这边看了一眼,理都没理,依然在低声说着什么,估计着说的也是县令他们被杀的事。
夏侯琢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张银票晃了晃:“过来一下了啦,来啊。”
李丢丢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夏侯琢手里不应该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块手绢,那招手的样子真有几分妖娆。
还过来一下了啦......呸,恶心。
两个狱卒有看了一眼,看到银票后俩人眼睛就亮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案子的话,进来的犯人早就被搜身了,别说银子,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可能留的下。
他们这地方,雁过拔毛,当然毛这种东西人就不用拔了。
那俩人溜达过来,看了看夏侯琢问道:“什么事?”
夏侯琢把银票递过去:“这是一百两,孝敬两位的。”
一百两,对于这两个狱卒来说不是小数目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小星星。
夏侯琢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实不相瞒,我家里在冀州城还算有些本事,料来不久之后就会放出去,这一百两孝敬两位,也没别的意思,就让我们过的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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