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被我击败,军心溃散,又无粮草,不该是退回青州去了吗?”
曾凌道:“料来是豫州刘里派人去联络了他,然后赠送粮草物资,只求崔燕来能发兵对我大军形成夹击之势。”
他看了羽亲王一眼后请求道:“还请王爷早作决断,青州军一到,南平江南岸的豫州军怕是就要强渡过来。”
羽亲王起身,在帐篷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大概半刻之后,他转身看向曾凌道:“传令大军后撤,留下一军断后。”
曾凌一喜,知道能遮掩过去了,连忙回头朝着外边喊了一声:“还不快去传王爷军令?!”
外边候着的人立刻就转身跑了出去。
羽亲王这才好像刚刚醒悟过来似的,伸手把还跪在那的曾凌扶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曾凌说道:“你也不要怪我。”
曾凌连忙道:“臣下不敢,是臣下有罪有错。”
羽亲王见他态度好,于是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着他们的面责罚你,也是因为倚重你,不然的话,我为什么只骂你?因为你是自己人,什么话都好说。”
曾凌俯身道:“臣下多谢王爷厚恩。”
羽亲王道:“你先去吧,撤军一事,一定要安排妥当,谨防敌军追击。”
曾凌应了一声,再次行礼,这才退出大帐。
就在这时候,羽亲王的儿子杨卓从外边进来,一脸不忿的说道:“父王,我看这曾大人有些不知身份了。”
羽亲王一怔,他问道:“你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卓道:“我从外边回来,看到大营里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想是曾大人在求见父王之前就应该下令撤军了。”
羽亲王脸色一变。
杨卓继续说道:“曾大人莫不是已经忘了为臣之道?这种大事,不经请示就敢私自做主,完全没有了尊卑。”
羽亲王怒道:“闭嘴!”
杨卓一愣,连忙俯身,不敢再说话。
羽亲王沉思片刻后吩咐道:“你再出去看看,确定他在见我之前就已经下令撤军的话,再来回报。”
杨卓嗯了一声:“孩儿这就去查查!”
说完后转身跑了出去。
羽亲王的脸色变幻不停,这个曾凌,他其实一直都不放心,他在冀州的地位算是鸠占鹊巢,一直都担心曾凌对他不是真心实意。
拿了人家东西,还想着人家不服气怎么办。
此时越想,对曾凌越是忌惮,进而是愤恨。
再想到刚刚他下令打了曾凌二十军棍,他才走,那些文武官员居然全都跑出去对曾凌嘘寒问暖!
那些人眼里只有曾凌,好像曾凌才是做主的那个,哪里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再说那些执行军令的士兵,这二十军棍打了,如挠痒痒一样,曾凌刚刚来他也看到了,像是被打过的样子?
不管是冀州军士兵,还是那些文官武将,还是都看着曾凌的脸色做事。
羽亲王想到此处,心里的那种羞恼再也控制不住,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踹翻。
都城里的事,太子杨竞把他耍了,也许此时此刻,说不定杨竞正在哈哈大笑呢。
让豫州军,青州军,还有冀州军打去吧,最好拼个三败俱伤才合杨竞的心意。
只有北方的这几个节度使打的损兵折将,杨竞再派兵收服才会轻而易举。
越想越怒,几乎要炸
开一样。
与此同时,南平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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