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缺口。
人飞进院子里,碎开的砖头飞出去的更远。
那一瞬间,已经在往这边跑的雀南眼睛骤然睁大。
她吼了一声,身子凌空而起,双脚朝着中年男人的胸膛踹了过来。
中年男人还是那样,动作不急不缓,却恰到好处的把手抬起来挡在胸前。
他掌心朝外,那两脚就踹在他掌心上,然后就看到雀南往前飞了出去,怎么凌空飞过来的,怎么凌空飞了回去。
落地之后连退了四五步,然后就是一声痛呼。
雀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脚,鞋都已经碎掉了,鞋底不知去向,两个鞋筒套在脚腕处。
她低头看的时候,脚底的血已经蔓延出来。
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女人?”
然后他又看向院子里那个男人,那个家伙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吐血,一边想要逃离。
“你们是谁?”
他问雀南。
雀南嗓音微微发颤的问:“你又是谁?”
中年男人回答:“青衣列阵,叶杖竹。”
雀南不知道这是谁,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进中原以来第一次面对中原武者让她生出一种无力感。
是那种就算是她拼尽全力甚至拼上性命,都确定自己一定打不过人家的无力感。
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两只脚的脚底都是血,跑出去的时候,地上留下一长串血脚印。
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叶先生没有选择追她,而是转身进了院子里,朝着那个跌跌撞撞要跑的塞北男人走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破败的夫子庙里。
雀南脱下来上衣撕开,分别包扎在自己的双脚上,脚底被那人一掌震出来无数裂口,刚刚又跑了那么久,钻心的疼。
好在她身上还有常备的伤药,包扎好了之后缓了口气,想着对方若是寻着血迹来追,自己未必跑的了。
那人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她想着师姐或是大师兄,一对一的话,可能也就勉强和那人打个平手。
他们师兄妹六个,实力最强的是大师兄和师姐,两人也曾多次比试,都是不分胜负。
也正因为她师姐的武艺强悍,所以二师兄彻地完全不敢对她有任何邪念。
因而彻地很清楚,他招惹雀南的话最多被骂一顿,招惹那个女人,会被撕成碎片,还要被熬成肉粥喂狼。
想到此处,雀南起身,从夫子庙后窗跳了出去,找无人的地方走,她知道彻地肯定落在人家手里了,但她没有能力把人救出来,她也没想救。
她一路走一路躲藏,潜入店铺还偷了几套衣服,又偷了鞋子,再次找地方躲起来换了衣服,最终在天黑之前居然被她混出城了。
就在雀南躲在夫子庙里的时候,叶先生带着他抓住的人也到了车马行。
沈冷听叶先生说完也觉得很疑惑,两个从塞北来的人,莫名其妙就对叶先生出手。
他们显然不了解沈医堂,不了解沈医堂和车马行的关系,也不了解叶先生。
所以这就不是有备而来,因为他们有备而来的话,对谁下手都不应该是对叶先生下手。
就算是碰瓷式的出手,也不该找叶先生,因为大概率会碰不好。
“确实是莫名其妙,两个人对我出手,其中一个还是女人,受伤而退。”
叶先生道:“我只是想去医馆里取药,不想走前边让人说我插队,虽然我确实是早就约好
了今天去吧药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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