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在稍弱的豫州军那边,罗耿也会盼着我们往东-突围。”
郑恭如道:“大当家,别听他胡言乱语,若往西走,罗耿重骑堵路,我们过不去,若往东走,突围出去的话,罗耿的重骑追不上。”
虞朝宗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还是往西,听西篱子的,重骑兵不可能连续作战,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郑恭如心里一怒,可是他又没办法左右什么。
当夜,虞朝宗下令全军向西侧突围,冲击罗耿幽州军,火海与火海相撞,碰出来银河落地。
西篱子和常定岁带着轻骑兵,本来几乎要杀透围困,虞朝宗却不肯走,后边大队人马全都丢下了,虞朝宗心中不忍,决定带着人回去再冲杀一次,试图救出来更多人。
西篱子奉命带着两三千骑兵在此等候,结果到了天亮,虞朝宗和常定岁没能再杀回来。
天亮之后,西篱子等不来虞朝宗,官军又再一次围堵上来,无奈之下,西篱子带着这几千轻骑向西北方向逃离。
冀州城。
虞朝宗不得不又退了回来。
天亮稍作清点才发现,跟着他退回来的已经不足八千人,后半夜的厮杀,还有近十万人的队伍,大概有一多半已经投降了。
剩下的,尽皆战死。
大街,北边是狼狈不堪的燕山营队伍,南边是战甲破碎的冀州军队伍。
红了眼睛的虞朝宗和红了眼睛的曾凌,两个人隔着一条街对望。
“你输了!”
曾凌朝着虞朝宗大喊了一声,那粗粝声音之中,有些扭曲了的兴奋。
“难道你赢了!”
虞朝宗朝着曾凌喊了一声。
如此血战之下,虞朝宗身边兵马不过七千余人,而曾凌这边,也只剩下了几千人。
“你我都输了。”
虞朝宗说完这句话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冀州城破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你可听到了?”
曾凌朝着虞朝宗喊:“外边的队伍,是不是不急着攻城了?”
虞朝宗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确实安静了,已经把他们堵在这的官军,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不必着急了。”
虞朝宗忽然就没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曾凌却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歇斯底里。
“虞朝宗!你这样入局,应该是李叱所劝说的吧,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旷世的天才,原来也不过如此,他这一招烂棋,把你和燕山营都害了,哈哈哈哈!”
虞朝宗一怔,猛的扭头看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郑恭如竟然不在他身边了。
与此同时,城外。
刘里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来火,天亮之后,斥候来报,一支大军忽然出现在背后,已经堵住了豫州军的退路,那支军队阵列连绵不尽,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
只看到,中军擎着的是左武卫大旗。
就在刘里愤怒到了极致的时候,忽然有一队骑兵到了他阵前,为首的那老人长须飘飘,看了刘里一眼后说道:“刘里,你可还认得老夫?”
当看到武亲王杨迹句的那一刻,刘里的愤怒一瞬间就没了,只剩下恐惧。
他往前跑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拜见大将军!”
“起来吧。”
武亲王语气平淡的说道:“带上你手下所有四品以上将军跟我走,随我回去见驾。”
他扫了刘里一眼:“陛下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