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猎笑了笑:“说吧。”
邓摘岳
道:“外边的人都在说,小侯爷说是沉迷于酒色之中,其实是因为思乡心切,又积郁于心,对宁王心存怨恨,还说小侯爷日渐消瘦,可能命不久矣。”
听到这些话,曹猎似乎笑的更开心起来。
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我现在看起来真的如此消沉吗?”
邓摘岳俯身:“是。”
曹猎又看向站在稍微远一些地方的聂羽舞:“你觉得呢?”
聂羽舞也俯身回答:“小侯爷看起来确实颓废,你已经有四天没有刮过胡子了。”
曹猎轻叹一声:“四天了么......”
他抬起手在下颌上摸了摸,有些遗憾的说道:“那为何长的也不多。”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侍从跑到门外,在门口俯身说道:“小侯爷,宁王派人来传话,说他一会儿过来吃饭。”
曹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两个多月了,那个家伙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朋友没见。
是的,不管怎么说,曹猎觉得还可以称得上朋友这两个字。
“小侯爷,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邓摘岳问。
曹猎点了点头:“要,现在就去,毕竟这是在冀州,人家最大。”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聂羽舞:“我这样子,真的很丑?”
聂羽舞回答:“不丑,邋遢。”
曹猎哈哈大笑,迈步出门。
不多时,大院门外,李叱的马车停下来,他一下车就看到等在门外的人一起俯身行礼。
李叱看着那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曹猎,回忆了一下在安阳城时候他的模样,竟是有些对不上。
这个少年啊,现在邋里邋遢的样子,哪里还像是整个豫州都无人敢惹的第一大纨绔子弟。
如果说夏侯琢在冀州是第一大纨绔,曹猎在豫州就有一样的地位。
从某种意义上说,曹猎比夏侯琢还要让人忌惮。
因为羽亲王可比不得武亲王,后者可是天下第一权臣。
李叱伸手扶了曹猎一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后说道:“怎么,现在冀州青楼圈子里,流行你这种颓丧的风格?”
曹猎起身,没回答,哼了一声。
李叱笑了笑问:“中午吃什么?”
曹猎叹道:“宁王殿下想吃什么,我让手下人去准备就是了。”
李叱道:“那就准备吧,准备什么吃什么,饿了。”
他迈步进门,曹猎转身跟了进去。
李叱往四周看了看,这个大宅子很好,是当初崔家的大宅,占地广阔,亭台楼阁。
他一边走一边看,曹猎在他身后问:“宁王殿下,是在找我埋伏好的杀手吗?”
李叱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找,你藏起来多少女人。”
曹猎问:“我需要在家里藏女人吗?”
李叱道:“你没在家里藏着女人,每天都去青楼却不近女色,是为何?”
曹猎回答:“庸脂俗粉,提不起兴趣。”
李叱回头吩咐道:“余九龄,记下来,小侯爷说咱们冀州城里的青楼不好,你回去盯一下这件事,争取改进。”
曹猎心说你有病?
然后他把疑问去掉,想着李叱就是有病。
李叱道:“小侯爷远道而来,在豫州唯一的爱好就是去青楼,总不能还让他处处不满意。”
余九龄道:“臣下遵命,臣下回头派人去豫州那边学习一下,要特意去看看以前在豫州的时候,小侯爷经常去的青楼都是什么样子,有何种服务。”
说完后他朝着曹猎微微俯身道:“多谢小侯爷,给了我一个出公差的机会,还是个不错的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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