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为父老乡亲报仇,而你们是我兄弟朋友,我先问一句话,你可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为那些陌生的百姓去拼命吗?”
岑笑笑摇头:“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为了他们拼命,但不妨碍我现在去为他们拼命。”
余九龄道:“我也没有想过为你们拼命,因为我和你们不熟悉,可这也不妨碍我和你们一起去拼命。”
岑笑笑道:“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死......”
余九龄道:“那老子岂不是大大的英雄。”
他看向岑笑笑,有些得意的说道:“老子已经有后了,我婆娘已有身孕,我还怕个屁?”
岑笑笑一怔。
余九龄更加得意的说道:“我婆娘是个公主,我猜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娶个公主了。”
岑笑笑点了点头:“服气。”
曹猎道:“如果是宁王也会想办法去报仇,但这个仇,如果要报的话,豫州人排在最前边,九龄,你得回去和宁王禀明此事,不要冲动。”
他指向对岸:“盾山下有一座城,我已经问过,那城名为灵山县,咱们想混进天命军大营基本没可能,但是只要想办法让诸葛井瞻进城,咱们就有机会。”
余九龄道:“那就干呗。”
然后他一瞬间跨步让开位置,回头看了看岑笑笑:“少来那想把我搞晕了送回去的把戏,这种事,你们真不行,在宁王帐下做事久了,还能被这种小把戏得手?”
岑笑笑的手都抬起来了,略显尴尬的举在那。
曹猎看向余九龄道:“你就要成为一位父亲了。”
他刚才故意说了许多话来分散余九龄注意力,就是想让岑笑笑找机会出手打晕余九龄。
余九龄道:“那你的意思是,等将来,我带着我的孩子在你们这群人的坟前填土烧纸的时候,我孩子问我,父亲,你的兄弟们拼命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对他说,孩子,你父亲退缩了,逃了,没勇气?”
曹猎怔住。
余九龄道:“你们应该很清楚,宁王的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刚才你说到冲动,我想起来我婆娘也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女人和男人啊,总是有些不一样,女人冲动起来钱就没了,男人冲动起来命就没了......不得不说,我婆娘看的真准。”
曹猎深呼吸,然后郑重的说道:“这次我带队,以前宁王带你们出去做事的时候,想的一定是怎么把事办好,还要把你们活着带回家,现在,轮到我来想。”
河对岸。
天命军大营,中军大帐。
杨玄机站在门口看着大营里的士兵们在操练,眼神却有些飘忽。
最近几天,荀有疚和他说的那些话一直都在他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飘荡。
他知道荀有疚说的是对的,诸葛井瞻在豫州做的事,直接给了他一个难以洗脱的恶名。
他是杨家皇族的人,是想延续杨家皇族统治的人,也是想开创一个新时代的人,如果一位帝王的名声如此恶劣如此恶臭,这皇帝位能稳固吗?
到时候,即便他攻入大兴城夺取江山登基称帝,天下间因为豫州水灾的事而兴兵造反的人依然会层出不穷。
因为他们师出有名。
所以荀有疚说,若能攻入豫州,第一件事就是杀诸葛井瞻以平民愤,好像是必须做的事。
就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诸葛井瞻一脸笑意的从外边过来,到门口俯身一拜:“见过主公。”
杨玄机的脸上立刻就堆起笑容,迎接出大帐的门:“先生怎么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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