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立刻就去报知博日帖赤那知道,因为博日帖赤那早就有吩咐,唐匹敌他们的队伍回来要立刻报知。
李叱他们走了两天,博日帖赤那带着骑兵过来迎接,又亲自护送李叱他们出草原。
与此同时,南平江北岸。
羽亲王杨迹形坐在大帐里,脸色铁青,他看着面前的地图已经发呆了许久。
大帐里的那些将军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
冀州节度使曾凌小心翼翼的看了羽亲王一眼,本想劝劝,可是他最终也忍了下来。
连战连败,已经损兵五六万,粮草告急,再打不过南平江的话,怕是只能无功而返。
他之前劝过羽亲王,分兵去夺青州,可是羽亲王说青州路远,不好攻打,不如全力以赴攻克豫州。
原本刚到这的时候羽亲王还是意气风发,因为曾凌告诉他,已经派人说服了安阳州将军孟可狄,只要王爷大军一到,孟可狄就会献出安阳。
可就因为这件事,羽亲王差点丧命。
安阳州将军孟可狄假意在城门外迎接,带着安阳州的一众官员,为了表示诚意,出城迎接羽亲王的皆为文官,所有武将都在城中等候。
孟可狄派人禀告羽亲王说,他带着安阳州的印绶在城门恭迎王爷到来。
羽亲王也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在约定好的日子,派人先去安阳州城门口看了看。
派去的官员发现孟可狄果然没有食言,带着所有文官在城门外三里处等着羽亲王,那些人也没带兵器。
孟可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只有这大大小小的百十个官员,还有一些乡绅和城中望族,加起来大概也就三五百人。
于是那官员立刻回报羽亲王,羽亲王这才带着队伍过来,才一碰面,孟可狄立刻就带着所有人跪地行大礼。
羽亲王为了表现自己的亲和,下马去扶孟可狄,谁想到孟可狄捧着的印绶盒子里装有一把匕首。
孟可狄一刀刺在羽亲王心口,幸好羽亲王为了保险内穿软甲,这一刀虽然连软甲都刺开了一个豁口,但好歹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羽亲王大怒下令杀人,结果那些文官和乡绅,皆为孟可狄亲信假扮,他们将兵器藏于宽袍大袖之中。
一翻厮杀,羽亲王的人虽然杀了三百多人,几乎把孟可狄的人杀绝,可是孟可狄却逃了。
他跑回安阳州之后就下令死守,暴怒之下,羽亲王下令猛攻,结果到现在为止已经攻打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
安阳州就像是拦在羽亲王大梦路上的一道墙,还是铜墙铁壁,根本就打不下来,也绕不过去。
偏偏是在这时候,羽亲王知道了老皇帝早就已经驾崩的消息,太子杨竞已经也早已即位。
这消息,让羽亲王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也羞耻到了极致。
“曾凌。”
羽亲王忽然叫了一声。
冀州节度使曾凌连忙出列,俯身道:“王爷,臣下在。”
羽亲王皱眉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他看向曾凌,声音冰冷的说道:“安阳州的事,我一直没有责怪你,孟可狄是个小人,诡计多端,我只处置了你派去见孟可狄的人,对你,可有过一句责备?”
曾凌沉默片刻,撩袍跪倒。
他低头道:“臣下有罪。”
羽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不善。
“只一句有罪?安阳州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是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可是都城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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