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看起来脸色有些发寒:“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栾唐道:“大人,属下并非胡言乱语,如今天下格局,看似杨玄机已有七成把握,实则大势未定,杨玄机此人反复无常心地狭窄,就算现在他不与大人计较,等将来他登基称帝,必会对大人动手。”
谢秀道:“你莫非是宁王李叱派来的奸细?”
栾唐抬起头:“大人,这话大人不该说的,属下从大人在左领军卫的时候就追随大人,到现在已有十年。”
谢秀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你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些,让我有些恼火。”
栾唐道:“大人,杨玄机为人如何,其实大人比我看得清楚,退一万步说,杨玄机将来真的登基称帝且不打压大人,但以大人的实力,以大人的功绩,大人在杨玄机手下那么多功臣之中,又能排到多远之外?”
他看着谢秀的眼睛说道:“若此时投靠宁王则不同,出兵与宁王前后夹击在河岸的天命军,如此大功,宁王必会重用,再加上大人献出荆州之地,将来若宁王登基称帝,大人的开国公身份,必不会旁落。”
谢秀忽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不治你的罪,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栾唐连忙俯身一拜,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谢秀站在那看着客栈方向,良久之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些话本不该你来说,若是我姐她之前对我说了,我会答应。”
就在距离这家茶楼大概四五十丈远的地方,几个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看起来似乎满脸都是担忧。
其中一人吩咐手下:“回去向大人禀告,就说那女人极有可能是宁王派来的说客,节度使大人亲自接见,并且送上厚礼,或许已有投靠宁王之心。”
不多时,正三品将军杨松石的府里。
听手下人说完之后,杨松石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是杨玄机派到谢秀身边的人,诚如栾唐所言,杨玄机对谢秀并没有十分信任。
之前荆州军与天命军激战,打的颇为惨烈,看着可不像是为了展示谢秀的能力。
好在谢秀还是降了,谢家的人也给杨玄机送信,说谢秀只是做做样子,以后对天命王必会顺从。
可杨玄机还是觉得,此人反复,不可轻信。
所以他安排自己的远房堂弟,同为杨氏皇族出身的杨松石过来。
只不过杨松石这出身,比起杨玄机来说要差的远了,杨松石祖上被封王,历经几百年,如今王爵封号都已经没了,到了他身上,只有个侯爵身份。
杨松石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脸色上也是变幻不停。
他想着,若此时再派人往天命王那边请示,一来一回,早就已经耽搁了。
所以必须尽快做些什么,阻止谢秀带兵投靠到宁王李叱那边去。
若是只谢秀一人去也就罢了,荆州军十五万,若是被谢秀带到豫州,对于天命王的大计来说,便是沉重打击。
手下人想到一个计策,俯身对杨松石说道:“此时还不确定谢秀是不是有反心,而且他也确实已经把出兵的准备做好,明日一早就要领兵开往京州,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引起他的恼火,反而会出岔子。”
“不如,将军现在派人去请谢秀来,就说商量明日出兵的军务事,若是谢秀敢来,便不用说些什么,将军只请求谢秀,说将军想担任先锋,若是谢秀不敢来,大概就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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