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僧人备受尊崇,有一次,雍州节度使带着人巡查的时候,当地百姓见他都不跪,可是见到一个僧人,百姓们却纷纷跪倒在地。
节度使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却表情不悦,那年才十七岁的韩飞豹见状,一言不发的离开。
第二天,韩飞豹带他亲自训练出来的队伍攻上歌凌山,血屠神庙。
他下令每一名士兵,必须把死人的血涂抹在自己脸上。
这群凶徒下山的时候,吓坏了那些百姓。
节度使闻讯之后勃然大怒,当众将韩飞豹臭骂一顿,可却没有任何处罚。
韩飞豹当时说,谁让义父不开心,我就让谁死无全尸。
虽然节度使对他破口大骂,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自此对韩飞豹的忠诚从不怀疑。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死都没有想到,最终会是韩飞豹送他归西。
杀僧人屠庙宇,换做别人做出如此凶狠之事,还要多方遮掩,可韩飞豹不一样。
他屠光神庙僧侣,下令士兵们涂抹僧人血迹,一个个犹如凶神恶煞一般下山。
他将自己这一军兵马就命名为歌凌军,就是想让人知道,不管是什么阻挡在歌凌军面前一掠灭绝,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此时就在雍州军的中军大营里,韩飞豹却一脸谦卑的听着另一个人说话。
这人身穿一件长袍,黑巾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所以也看不出年纪。
“圣师。”
韩飞豹俯身问道:“你远来劳顿,要不要先去休息?”
那个被称为圣师的男人微微摇头:“不必,我亲自过来,你应该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一边坐下来,看了看韩飞豹:“我师兄看好关亭候,而我看好你,到现在为止,其实最终选你们两个谁还没有定论,是我坚持让你走这边直面宁王李叱,你当知我心意。”
韩飞豹垂首回答:“圣师的用心,弟子知道,灭宁王李叱才是真正大功,比破大兴城要重要的多,谁灭宁王李叱,谁就算拔得头筹。”
圣师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所以切勿大意,李叱这个人......很难应付。”
韩飞豹道:“确实很不寻常,竟然能提前在荆州布置兵力,且是宁军主力,这个人的眼光很厉害,杨玄机之流,实难与李叱相提并论。”
圣师道:“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两个计策,一,正面进攻,强渡拓拓江,以你雍州军的战力,与宁军正面对敌也未必落于下风......二,你若胆气不足,可绕路梁州直接进京州,我会让人安排除掉杨玄机,你接替杨玄机位置。”
韩飞豹抬起头:“弟子要打。”
盛世的眼睛眯起来,应该是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关亭候比你的优势大一些,毕竟他出身好,可这也是我不服气的地方,出身算什么?”
圣师看向韩飞豹:“在实力面前,出身只是一层薄薄的纸,一捅就破。”
韩飞豹道:“圣师,弟子准备的打法,就算宁王李叱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圣师放心,这一战,弟子志在必得。”
说这些话的时候,韩飞豹脸上有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