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诗人为亡妻写的诗,他觉得用在他们之间不应景。
“约翰逊·霍尔斯还活着,霍斯年已经死了。”唐心甜说道。
霍斯年想到了心理医生的话,于是问道:“霍斯年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很爱你?”
“我不知道。”唐心甜摇头:“曾经我以为他也很爱我,后来发现也许并没有那么爱。”
“为什么?”霍斯年追问。
唐心甜侧目看着他:“因为我在他眼里抵不上恨。”
“恨?”霍斯年不解:“我恨谁?”
唐心甜没有再说话了,霍斯年如今已经失忆了,既然不记得了,那她也没有必要让他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
她不回答,霍斯年也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提了一个请求:“可以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唐心甜反问。
“因为我的心想知道。”霍斯年诚实回答。
唐心甜呵了声:“可是我的心并不想告诉你。那句话,你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吗?”
霍斯年知道她说的哪句。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我不爱你了。
“我觉得我的心还在爱着你。”霍斯年答非所问。
多么令人感动的话,你不爱我了,我还爱着你,只要是个女人,应该都会为这句前任的话感动。
可唐心甜并不,她满心只有悲伤。
别说霍斯年现在已经失忆了,就算没有失忆,她也不会被这句话感动。
她和霍斯年之间就像破碎的镜子,根本无法重圆。
“那又怎么样?”唐心甜的声音被风都凉。
霍斯年也不知道能怎么样,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遂说道:“我想找回记忆。”
“所以你需要我帮你推荐医生?”唐心甜问道。
“没有医生能够帮我恢复记忆。”霍斯年肯定的说道:“只有你。”
唐心甜觉得好笑:“我凭什么帮你?”
霍斯年也不知道唐心甜凭什么帮自己,他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霍尔斯少将,我与你并不熟悉,你失忆与否我也并不关心,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唐心甜起身,准备离开。
霍斯年也跟着起身:“唐小姐,拜托你。”
唐心甜没有驻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晚的视线本身就不好,走着走着,唐心甜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抬手一摸,已是清泪两行。
她气霍斯年凭什么以为隔了十年再来找她,她就会原谅他。她更气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好几次都差点心软。
唐心甜,你永远不能原谅霍斯年,永远。
霍斯年被留下,也没有去追,他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又开始隐隐泛起疼痛。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唐心甜的自己,当年要离开她回到约翰逊家族。
为了权利?为了地位,还是为了金钱?
他从未像今晚这样渴望找回记忆,找回关于他和她的记忆。只有找回了记忆,他才能明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