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骑在骆驼上的高度,甚至不及它的守坛神兽一半儿的高度。只需要一只神兽的阴影,就能够将他们全体覆盖。
然后不断激情洋溢的飞沙走石,再一次让她眼中可以看到的圣坛基石与雕花的石门被黄沙与飞雾掩盖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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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围上来了吧,我们到底怎么出去?”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沙木已经在心里想,或许他可以再经由他们来时的沙道重新回到副坛去,又或者是透过那条沙道,去到更多四通八达的出口,寻找机会。但在这时候,只要打量一下相师的表情,就会知道他心中已经另有打算。
“你不该一直只是逃命的状态。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去见可汗。”相师看向他的目光,含有无比的笃定情绪。而一直被他捧在胸口的那只七彩水晶球,一瞬光芒散溢。看这只水晶球的时间越长,就越难以分清他不断在释放的光泽的种类。
沙木在心上,叮嘱着自己,一定要越过那只水晶球的光泽,以免被它的七彩炫光伤害,他只需要盯住相师。或者其实也不必紧紧盯住相师,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主宰,只要他想要恢复的那个记忆的源头仍在自己身上,相师就不会放弃对自己的帮助。
相师继续说道,“由我来说服大阏氏,让她接受你光明正大的出现。”
“可这招儿之前已经用过了。”沙木指的是相师说服大阏氏,放走了大阏氏已经手到擒来的宁月,“她也许会为之前轻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而后悔。现在正在对相师你咬牙切齿。”他心中能想到的那种恨怨程度应该更甚,思绪飘飞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在回忆的暗影中看到大阏氏的脸上的神态,由那种端然高贵,顷刻间化成一片漆黑。洁白的牙齿一瞬间化成长利的尖角,刺破一切包裹。
相师一笑,“所以我要亲自去见可汗。”“这样做的意图太简单明了了,他们围在这外面,就是想阻止你那样做!”沙木毫不怀疑,大阏氏的人早已经为相师备好了相师该领受的罪名,“你也会害怕对吗?”但他问出这句的时候,心里想到的却是一种怀疑。他怀疑相师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是,但却并非世人所认为的那些恐惧!上神的惩罚从来都只有两种,恐惧与贪婪。只要向世间降下这两种东西,他们就会无止境的陷于自我毁灭之中。所以只要我交出这张图,围在外面的这些人被满足了贪欲,就会心甘情愿的放我出去。”相师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坚固的肯定!
沙木也看向他手中的那张图卷,“它很宝贵对吧,但是你真的要把它交出去?有了这幅歌魅的唯一画像,以及早已经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蝴蝶飞火秘术,他们能达到任何他们想要的目的。”